“不!桂顺,你说错了!我说了不算,以后这些年还是那老婆子说了算!
“打洋鬼子?”
桂顺风风火火的走了,李大成来到正堂,李大憨跟李大狗正等着他呢!
“洋鬼子来了多少人,怎么来的你记不记得了?”
“你要真是这么想的,就给老子可劲儿的招旗人拳民,但是有一条我要说在头前,这些人可能都会死!”
咱这大花脸逗笑了那老婆子,她那边一口一个猴崽子的叫,爷,您说的不错,这满大清的朝臣、百姓在那老婆子眼里都他妈是猴崽子!
喝了一碗醒酒汤,李大成的精神大好,看着依旧恭顺的桂顺,李大成不知道有些事儿该不该对他说。
“嗨!爷,您说这个就不成了,那帮孙子有几个真正打过仗的,我这边只能给您应许是带把儿的男人!”
“如果老婆子接下这罪过呢?不说接下,她要是恩赏一些虚名给战死的八旗子弟呢?”
说来也怪,桂顺前面的话,李大成听得模模糊糊,唯有最后这一句他听得明白,桂顺死不要脸的撮合两人,看来也有些托付的意思,这么一弄这桂福晋倒成了两人之间的纽带,至于银钱关系现在没多大用处了,有了神州第一拳这面旗子,桂顺完全可以从占京城一半人口的旗人子弟之中选兵。
昨儿个老婆子一句话,该有的东西半个时辰不到下面的人就给弄好了,瞧瞧咱这身战袍,据说是先帝爷的,那老婆子也是真慌了神儿,要大用咱们桂贝勒拳呢!只是她给改了个名头,叫做神州第一拳!
告诉诚有,这段时间最紧要的就是粮食与漕船,一定要抓住了!”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知道了!”
宿醉醒来,头疼如裂、口干舌燥,那感觉就像一根烧红的铁钎子从顶门扎入,一路穿到肚肠之中,身边唯一湿润的是大红缎子的方枕,但枕边人早就没了影踪。
爷,真是去送死啊!这事儿做了,旗人不得戳断我的脊梁骨?”
“你说咱们要是带上几万八旗子弟去津门送死,老婆子会不会恨咱们?”
“太成了!这么着我能弄上五六万!”
撒泼可不是为了玩命,只是想要向诸洋鬼子说明她在大清的重要性,我老婆子在,谁也掀不起风浪来,我老婆子不管不顾了,今儿个义和团,明儿个可以是天地会、白莲教,总有你们洋人扛不住的时候。
醒酒汤我也尝过一碗,没下药儿!
真要是这样,以后这些人见了老子不得打恭作揖啊?”
“也成!就这么着吧!一人给五斤粮食安家成吗?”
“爷,昨儿个进了宫,我一个猛子就扎到了老婆子腿上,放声痛哭呐!
“嗯!办吧!也别便宜了载家,让他们开户部大仓出粮食,他们不开,咱们就自个儿去拿!”
神州第一拳的名号老婆子也给了,咱们的势被老婆子破了!想要再借势,洋人是不成了!”
那老娘们在维护自己地位上的政治手段可谓是登峰造极的,这老娘们不死,中外很难有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除非不管不顾的大干一场,但大干一场不仅诸列强在华利益不保,现在这些朝臣的荣华富贵也不保,康梁的戊戌新政不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那凄惨劲儿就别提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连同老婆子都跟着咱爷们儿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咱这边一口一个姨婶子,那老婆子一口一个好孩子,我觉得戏做的差不多了,可没曾想这泪缺止不住了。
那老婆子见咱爷们儿哭的太凄惨,掰着脑袋就要给咱抹眼泪,这一掰您猜又怎么了?
“大憨,你那边怎么样?”
神州第一拳,现在也算是名至实归了,李大憨手下五万八,有了粮食桂顺那边也有几万混饭的八旗子弟,小十万人马,到了战场上足够死一阵了。
“这就够了!桂顺,八旗子弟闹拳的多吗?”
咱们现在已经是到顶了,眼下是爬不上去了,咱们自进城开始,先借义和团的势压服了载家,后借载家勾上了老婆子,现在老婆子已经勾上了,以后想再往上爬,很难!很难!
爷,您说这是为什么?擦了粉呐!还是您高!咱这边一通哭嚎,脸上的粉儿进了眼眶子,那泪是止都止不住,就差哭瞎我这双老眼了!
之前我与你说过,要救英美两国的教士示恩于洋人,这点那老婆子也想到了,她给了你那面翠牌,咱们就不能拿着这事儿邀功了。
“好!并拳就此停下,好好的整合一下这些人,一定要控制住了!不服就杀!”
爷,您别看宛如那小婆子嘴上厉害,刚刚还不是托着腰给您弄了醒酒汤,你这一发雄威她那边直接就雌伏了。
“打出八旗弟子的血性,让老婆子高兴,为你以后的前程铺路!”
“桂顺,你若是想站住了脚,咱们劫了外城之后,就要出京去津门,打洋鬼子!”
你们载家不是要扶桂顺吗?我老婆子扶了,但我老婆子也留了一手,万一你们成不了事儿,桂顺这头还能借着闹拳示恩于洋人,里外里这老婆子是谁也不得罪啊!
“成!我这就去办!”
宛如去找吴大掌柜的时候,也没见旗人爷们儿帮着咱这个旗人出头,老佛爷都靠不住,旗人更靠不住!
“多吗!那些个穷的当了裤子买炕席的货,巴不得跟着咱们白吃白喝呢!
李大成给了自己一巴掌,但头脑依旧昏沉沉的,外面天已大亮,看窗纸的亮度,已经是半上午了,今儿是有大事儿的,昨夜不该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