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他妈真是累啊!早知道不当这个贝勒爷!”
闻着面前残余的香气,李大成也无奈的挠了挠头,这俩夫妻都不好伺候呐!桂顺那边没志气,宛如这边穷讲究,都是难伺候的货!
桂顺也真是怕了载家的阴招,层出不穷呐!今晚这事儿,一旦传到载家耳朵里,只怕也是**烦。
李大成的誓言也是有水分的,这段时间他必须要利用桂顺的身份,桂顺死了,他这边也会举步维艰的,独自面对八国联军,弄不好还真是不得好死,要保自己就要保桂顺,虽说他的誓言有水分,但总有六七成是可信的。
“梁师傅家里可有要安顿的人?”
“别介!您可是拿住了桂顺的软肋了,就这么着了,三遍拳一管烟!”
换了尹福与史六掌柜只怕要歇菜,五十多岁的眼镜程或许吧?
“呵呵……八卦门担着责任呢!你跑了,我就拉史六掌柜、尹福的壮丁,再者说了梁师傅你会跑吗?”
“您还真是算无遗策,爷,咱们这么做,载家那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分,能让宛如为桂顺不惜此身的,只有那份兄妹间的亲情才有这样的能力,听了这话李大成依旧不嫉妒。
“唉……”
说实话,桂顺是真累了,这一天穿着几十斤重的战甲跑东跑西,他真是受不了了,不然李大成的威胁他敢不听?
“你这人,就知道轻薄人家,我回去了,照顾好桂哥!”
“古玩店里前明的货,没这个只怕洋鬼子不信你!此事你知我知洋鬼子传教士知道,就是传到老婆子的耳中,他也会夸你桂顺会办事儿!”
“不知道!”
今儿个来了一个八卦门的高手,闲暇的时候,我让他教桂顺些养生的拳法,平常我这边再多照看一下,让他少抽点,多打打拳,说不定他还能活二十年呢!
“别说了!奴婢信爷!”
打发走了梁振蒲,李大成就去了桂顺那里,今夜的事情不少,这挺头的必须是桂顺,不然与洋鬼子的关系就不好攀扯了。
今天走动的有些多了,他这是累着了,别担心,一切有我!”
“老梁,这是神州第一拳的二师兄,我不在他说了算,你以后就跟着他了。”
“唉……又他妈是阴招啊!爷,我这跑了大半天,浑身都疼,明儿个不成吗?”
“别介啊!爷,您是我亲大爷,这烟土可不能断啊!”
入夜时分,桂顺带着从刑部大狱捞出的梁振蒲回来了,与八卦门的其他三人不同,梁振蒲正值壮年、身形长大、骨骼粗壮,一身旧马褂、手执九节钢鞭,到有些杀神的意思,这位能在马家堡车站殴杀二十余人,靠的应该就是年纪与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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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有了李大成的安慰,桂福晋宛如的脸上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男人多负心,这话她有些不信。
“现在别说女人的事儿!载家给你这个大仓,只怕也是包藏祸心的,怎么处理这大仓的粮食也是有讲究的,你赶紧抽,抽完了咱们去办正事儿!”
当着梁振蒲桂顺的行市渐长,一声老二叫的李大成眉头直跳,见李大成的脸色不好,桂顺打了个哈哈,拎着牙管儿就去快活了。
时运不济又没有长性就是桂顺混不好的原因,搁在康乾年月,桂顺这样的旗人就是再不济也能混个温饱,现在出些气力多些恒心也能混个温饱,可桂顺不成,嘬烟土、好逸恶劳,爵位有了、烟土有了、银子也有了,闹拳的新鲜劲一过,再加上大热天的穿着御赐的战甲奔波了半天,也是真的累人,懈怠劲儿上身的桂顺,让李大成有些挠头,这真是块烂泥啊!
待会儿老子让人抬你过去,战甲到了地方再穿!”
示恩,可没有那么简单,救了几千、几万大清百姓,洋鬼子心里不一定会装下,但接济使馆区粮食,可是一大恩惠,迁教民入使馆区,恩惠之中也藏着李大成的杀手锏,使馆区的粮食三五天的功夫就会告急,雪中送炭远胜过锦上添花不是?
“桂顺,知道老婆子为什么给你一身战袍吗?”
高层政争,谁都能看见的好处下面必然隐藏着陷阱,如今桂顺名下的神州第一拳声势太大,树大招风啊!一边给桂顺积累政争的经验,一边催促着桂顺,今夜的任务不少,六个教堂分属不同的区域,一趟趟跑下来也不容易的。
载家敢出这样的手笔,如果不是不管不顾了,就是打算陷害桂顺,到时候京城的大仓没了粮食,上边追究下来,载家固然是有罪责的,但大罪还得那些用粮的人顶着,桂顺不就是吗?
“全凭贝勒爷吩咐!”
“桂贝勒单枪匹马闯教堂,这事儿只能是美谈,今晚做完了这事儿,你明儿个就进宫,给老婆子说说你桂顺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几天马靴做好了,挨着穿一穿,旧鞋更合脚!”
武德这东西,又是不得不说了,虽说李大成不看好武德,但这时候大多数讲究的武师、拳师,德行都是不错的,侠义肯担当,只是限于层面,这样的人大多处于江湖之中,若是能推而广之,这股力量的影响绝对不小。
李大成的好意,惹得宛如面如红霞,旧鞋合脚,这是说谁呢?
咱们今夜还要迁走大量的教民,我让人大概估算了一下,六大教堂的教民加起了也有四五千,再加上他们的家口,万余人呐!
“待会儿交涉的时候,穿着战甲用这个!”
知情识趣,体贴的奴才!今晚的营生做了,可保你近期无性命之虞,津门的事情做了,将来的你就是现在的端郡王载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