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就是说,要让底下的人,多宣扬宣扬咱们神州第一拳,这场烟火是咱们大师兄桂贝勒弄出来的。
柴禾干了就洒水,湿草不够就找棉被衣服之类,浇上水铺在火头上,靠近城墙的位置,撒上辣椒、硫磺。
想了想漏洞,觉得没什么了,李大成才住了嘴,看徐九通的样子也明白了这些,李大成挥挥手,就想让两人去各自办事。
“老子跑前跑后脚打后脑勺,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这娘们倒好,只顾护着旧人!
“没事儿!本来郎中是想用先帝救命时饮鹿角血的法子,可找不到活鹿,就只能以人参鹿胎汤来代替了。
这人参鹿胎汤的材料,你这边也要备足了,万一没有也是个后手。”
至于以后怎么打,还要看洋鬼子那边的反应,对李大成来说,结果多半已经定了,他要掌握好的只是发牌的时机而已。
现在这年月,手里有兵,说话的底气就足,再怎么样自己也能在津门打出一定的战绩,有了这个战绩,足够桂顺败坏了。
“那就好!六大教堂的花名册还在你的手里吧?
“柴草都足够!烧掉半个外城够用了!”
此外,对于这些浓烟的解释,你们就传是咱们神州第一拳的大师兄做了场法事!”
李大成的一声暴喝,没有喊醒桂顺,却喊来了桂福晋宛如,瞧着她委委屈屈的样子,李大成想了想,无非下午有时间,八旗的那些拳民,今夜也用不上,让他们搅乱一下京城,未尝不是个法子。
“桂顺,起来了!”
“这是调和温补的方子,正适合血虚精亏的桂哥,不碍事的!”
给了李大成一个媚眼,桂福晋宛如,一指戳在了桂顺的腰眼上,显然这就是桂顺的闹钟啊!
酒桶,你的营生也来了,柴禾跟发烟的湿草准备了多少?”
“宛如,别闹!昨儿个累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皇家的鹿苑!”
六月里的京城,大气的流通不怎么好,想弄一场京华烟云的大戏,这气象信息也要掌握的,虽说这烟弄不弄并不影响李大成这边的劫掠,但这场京华烟云,也是李大成的半张牌,配合桂顺的半张牌,逼迫紫禁城老娘们的半张牌,遏制载家与董福祥的半张牌。
“爷,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再让桂哥睡半个时辰!他真是累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这么累过!”
李大狗那边属于随时待命的部分,一会儿要做的只是站位,今天下午的主要任务,就要靠徐九通与李大憨来做了。
“没风,就在外城四处生烟!即便是有风,这发烟的地点也要散布一下,尽量别在街巷里点火!”
都说新人笑旧人哭,可到了老子这里咋就变了呢?新人跑断腿,旧人睡大觉,好嘛!啥时候老子也当个旧人享享福!”
是问烟罩京华,那老娘们还能坐的住吗?京城的义和团还能肆无忌惮的闹下去吗?老娘们的眼神放在了京城左近,载家、董福祥、义和团就要收摄一下了,烧些房子起码能少死些无辜之人,这也算是以人为本的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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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成弄出的响动,惊动了隔壁的桂福晋,见李大成没有对桂顺对手,桂福晋也就放心了。
李大成的牢骚,惹得佳人娇笑不已,轻轻拍了李大成一下,桂福晋轻轻走出了屋子,不大的时候就端来一碗东西。
“酒桶,知道什么叫做风头吗?”
载家不发动,一切事情都是悠闲的,载家一动整个京城都要跟着动,大乱动之后就是大动乱,李大成手里的牌有两张,一张是神州第一拳,另一张就是桂顺了,今天两张牌都要打,先打桂顺这张牌。
爷您倒是上心桂哥,您就不怕他好了跟你抢女人啊?”
“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多弄些神怪戏,让底下这些人鼓吹一下咱们神州第一拳。”
“就你有理!叫我宛如!桂哥,起来了!”
赶紧起来!洗把脸、抽袋烟,过会儿咱们出去烧了那六座教堂,烧完之后,你去载家叫着他们进宫见老婆子表功,老婆子应该会给你单独说话的时间,将你昨夜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那老婆子。
还有发烟之后,大狗、大憨的人马都要带上湿的面巾,人马走动的时候,随时带着水桶、水车,火势一定要控制住了,只发烟绝不能让火势蔓延到外城。
“这事儿麻烦,我想想辙,去津门的时候,尽量弄上几头!
“跟老子抢女人?老子让他进宫去伺候老婆子!”
“宛如,我听桂顺说过,他有些虚不受补,人参这东西火气壮,别害了他!”
转头一看是李大成,桂顺也精神了一些,但双眼之间还是一片疲惫之色。
“师兄,咱们要发烟的地点是要遍布外城吗?
“大狗,午饭之后你的人马就要向大栅栏、珠市口一带聚集,这时候肯定有逃难的人,带些银子粮食,你要在那附近多弄一些宅子!
此外城中着火的几处教堂,你们也可以让人去救火,在火场添上些湿草之类发烟,由头么?防止火势蔓延!
载家没了底牌,打完了变乱这张牌,他们是没结果的只能等着被清算;老娘们手里的牌太多,李大成不是对手,现在他这两张牌,谋划的是外城的财富,一旦财富到手,李大成还是要把牌拿回来的,去津门还有可能夺了老娘们放在津门的聂士成那张牌。
如果火势不好控制,教你们一个法子,成片的推到屋舍,往火头上大量浇水、扬土,出了问题,老子是要杀人的。
这京城之中,载家的牌最少,只有义和团这一张,他们的牌出了,只剩看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