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李大成的脸上一片狰狞,这个时候桂顺才算是真正认清了这位爷,合着在这位爷的眼里,人都是要杀的货呐!
李大成在巷口喊了这么一句之后,三百多条温彻斯特,对着巷子就是一通乱射,连绵的枪声就是李大狗那边劫掠的开始,这也是李大成为什么先找乾字团的原因,先让李大狗那边发动再说!
“撤?老子的人刚刚连死带伤近百人,哪那么容易就能撤的下去?
虽说枪声不断,但温彻斯特终不是马克沁,若是有两挺马克沁,一袋烟的功夫,李大成就能杀光乾字团与坎字团的人,还得白饶上伏击的甘军,以及守卫崇文门的甘军。
“声东击西!没事儿的时候回去好好看看兵书,将来对你没坏处,自天亮开始这几天你就闭门不出吧!神州第一拳的弟子,我会遣出城一半,在城外操练。
经李大成这么一分析,桂顺那边瞬间就嚣张了起来,内城是载家跟董福祥的地盘,就是全烧了也没他桂顺屁事儿,有了财富的吸引,桂顺也兴奋了起来,跳着脚就要去安排劫掠。
“爷,这事儿不能做啊!明天一早,指不定多少大臣要弹劾咱们呢!”
“五六千左右!”
密集的枪声一下就让内城炸了锅,先跑出来的是甘军,见李大成的人马对着巷口开枪,甘军还以为是桂贝勒被堵在了里面,夜间传令不便,甘军不想落于人后,布置好了人马,甘军还与李大成的鬼头刀正儿八经的做了个换防。
“不杀不足以让载家、董福祥、李来中有敬畏之心,这就是惹了咱们神州第一拳的后果,如果以后载家、董福祥、李来中三方还敢对神州第一拳下手,老子就灭掉他们三家,扒了他们的祖坟!
“爷,他们打做了一团,咱们爷们儿还是赶紧撤吧?”
温彻斯特的火力密度,可不是甘军手中的单打一可以媲美的,连续的弹幕自枪声响起,就给乾字团与坎字团带来了巨大的杀伤,并在一起的队伍,五轮齐射之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窜入小巷夺路而逃的,也有直奔甘军而去的。
甘军慢慢的被乾字团与坎字团压向崇文门,而夹在中间的两大坛口,只能不断向着崇文门方向移动,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前面比后面死的人少,与鬼头刀的火力密度一比,甘军就是小菜一碟了。
夜幕、烟雾之中,很容易看清弹道,一多半的弹道瞄的都是远处的崇文门,这样动作在这个时候,也不算是训练不精,好歹这些流弹,给了甘军好大的压力不是?
待会儿他们打明白了,咱们的人还得推上去接茬杀!杀了老子的人,没那么容易算清帐的!
让他们尽着那些个官员富户往死里祸害,他们祸害完了,咱们运河上的买卖才能大赚!”
“拿温彻斯特的在前,士乃得在中,没有枪械的殿后,慢慢向前推进,遇着活的就杀!”
李大成的行动,可没有刚刚说的那么冷酷无情,他的鬼头刀只是在他的指挥下不断的压向崇文门的方向。
闹腾的这些人里,唯有董福祥的甘军有这么多的枪械子弹,问董福祥为什么要折腾内城,瞧瞧明儿个的外城就知道了,外城的财富流尽,繁华毁于一旦。
哎呦喂……爷,您这是给载家扣屎盆子呢?您他妈真是高啊!
“爷,乾字团跟坎字团的人都奔内城跑了,快追!”
打乾字团打坎字团,李大成的鬼头刀也付出了伤亡,伤亡就意味着仇恨,在可能的情况下,李大成说过仇不过夜,至于人该不该死该不该杀,不是他决定的,只要手中刀依旧锋利,只要枪里还有子弹,杀戮就不会停歇。
“哼哼!弹劾?今儿个你在宫里是怎么给老婆子说的?咱们的地盘在内城吗?”
“可找着你们乾字团的王八蛋了,敢劫咱们甘军,给老子打!”
“爷,这不好吧?今儿个老婆子还在宫里说要少造杀孽,对面不少人吧?”
连片的枪声,也把桂顺吓的不轻,不怕死也罢!混不吝也罢!那是说的处境,真到了生死一刻,哪怕再绝望也是千古艰难唯一死啊!
“追个屁!再追就出不了城了!派个人让你的弟子们歇了吧!再抢,荣禄的武卫中军就该干预了!
打了个冷战,桂顺将接下来的话给咽了下去,不能说啊!瞧这位爷的表情,谁敢拂逆,就要杀谁的!
甘军、乾字团、坎字团,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对立,在烟雾之中做个黄雀,太简单了!
桂顺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多钟,若是没有烟气天色还不会全黑,但有了烟气,不借助火把五步之外,已经不能视物了。
撤出乾字团被屠杀的巷子,李大成带着人一路装弹一路堵住了载家坎字团的去路,二话不说装好子弹的温彻斯特、士乃得又是一通倾泻,不用李大成喊话,那边就明白是谁下的手了,一边后撤一边大骂甘军是王八蛋,栽赃嫁祸这事儿算是妥了。
今夜内城的变乱,老娘们就是要追究也只能找载家、董福祥、李来中三人了,至于桂顺的神州第一拳与这事儿没屁的关系。
又是一记重锤砸在桂顺的心口,这事儿可不能做啊!好嘛!八旗子弟劫掠内城,这以后八旗子弟还混不混了?
这天怒人怨的事情是谁作下的?董福祥呗!不然他扰乱内城,吸引众人的视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