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欲治先乱(下)(2 / 2)

大时代1900 没落皇朝 2212 字 8个月前

再者,洋鬼子的枪炮犀利,武卫军跟振威军也是需要有人冲锋在前挡枪炮的。

“你是什么身份?官居几品?在那个衙门口效力?”

“嗬!有底儿了是吧?来呀!先将那西沽武库的主官剁了!”

扫了一圈之后,李大成也发现了一个熟人,西沽武库的大管家,这厮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敬畏,想来裕禄、廷雍之事,他也听同僚们说过了。

贝勒爷在京城许诺,振威军上下一日一两的饷钱,这一天就是二十多万银子,四百万不足一月之粮饷,即便加上直隶各府的官银钱粮,也撑不了两月。

聂士成,你说津门左近有多少义和团呐?”

一句话堵住了廷杰的嘴,李大成走到桂顺的大案之前,扫了一圈之后,就开始点名了。

这仗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才是李大成现在要琢磨的事儿,打的没成色,洋鬼子该来还得来,打的各方都有了火气,谁也控制不住战局了,也就是灭国之战了,灭国之战谁胜谁负一眼便知。

欲治先乱,顾其行的说法不错,等这场戏做完,就该上正菜了,洋鬼子打不打,如何打,就是下面的大戏,不过李大成这话问了也是白问,现在就是有说法谁敢说出来?看不见满地的人头跟血水吗?

廷藩台岂不闻欲治先乱之语?津门囤积了二十余万大军,粮饷是个大花销,三军无钱不动,学生刚才拢了一下,津门藩库只有百余万两银子,加上海关道税银也不过四百万之数。

“廷杰、聂士成、罗荣光,还有你们在座的诸官,对此还有别的说法吗?”

廷杰不错,是个精明的,一下就打到了李大成的软肋上,在这官署之内,白身没有跟廷杰对话的资格。

“义和团大乱京城之后又乱津门,致使大沽口陷落,老佛爷说了,事急从权!直隶官署,凡涉漕船案一干人等、凡涉义和团人等,无人不可杀!

“此事不必与我说,京津铁路、芦保铁路、南北运河周边的钱粮人马为主,十天之内尽数拢到津门来,下面的防务让各州府的官员,安排下面的大户乡绅来做,哪个出了乱子,就把哪个抄家灭门!

被毁的铁路要尽快修复,运河溢水的地段也要加固河防,各处受灾的百姓还得出面赈济,告诉下面只有十天!十天做不完,杀!”

“廷藩台,此事不必忧心,乱便乱吧!让他们放手去抢、放胆去杀!

“你大胆!

“贝勒爷现在就是津门的成法!聂士成,待会儿你带武卫军抄家,他们的妻.女可以随意凌虐,之后发到军营,建几所鸡.寮让弟兄们放松放松!”

廷杰,老佛爷对你青眼有加,接下来恢复各官署正常办公之事,你来接掌,直隶各州府一应钱粮、军资、守军,十天之内运解津门御敌,十天之内完不成,一应主官抄家灭族!

这些东西李大成现在就不怎么关注了,等曹宝福与齐世铎做完了事情,今后津门左近所有的事务都要为战争服务,英法美德还好说,短时间之内派出的人马有限,但小日本跟沙俄不好办,这两国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发动十万以上的军队参战,一旦对面的敌人过了十万之数,振威军挡在前面也只能被摧枯拉朽、犁庭扫穴,没了人员上的优势,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打嘴仗的营生,不用李大成出手,顾其行就顺路接了过来,这时候敢变乱津门的除了振威军没别人,津门义和团?那些有名有号的,数遍了津门周遭也不过两万之数,至于底下百姓组的义和团,他们没这样的胆子,也进不了津门城池。

漕船案涉事之义和团,粮饷何来?枪械何来?涉津门粮务、财务、军械的主官站出来!”

在顾其行的指点之下,钱老八带着十几个人,一个个的砍杀直隶、津门所属的钱粮衙门主官,转眼之间二十几颗人头落地,府署大堂的地面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血泊,这次杀了二十多个,人人身上都挂上了血污。

既然没人站出来,直隶、津门所属一应掌管钱粮的主官全数诛杀!”

杀完人之后,李大成给钱老八打了个眼色,这是之前说好的,杀完官员就该曹宝福、齐世铎动手劫掠津门了,钱老八走了之后,李大成就站在血泊之中听着廷杰安排直隶官署上下的事务,大堂主座上的桂顺,刚刚杀人的时候被惊醒了,见到那血腥的一幕之后,这货也是机灵,眼不见为净,索性继续睡觉。

“诸位大人,义和团变乱,正在大肆劫掠津门!”

等到洋鬼子大举来犯,武卫军做前锋挡住洋鬼子,并了许多义和团的振威军,做两翼冲击洋鬼子的军阵,三十万人马为武卫军冲击军阵,仗这么打可有胜算?”

“贝勒爷之下,尔等众人之上!

“二爷,直隶上下共有钱粮军马……”

说这话的时候,顾其行也加着十二分的小心,贝勒爷身边的这位二爷,已经不能用屠户来形容了,杀戮朝臣如同宰杀猪狗一般,若只杀正主倒还罢了,这位还株连家人,在场的官员哪一个不怕这阎王?

“二爷英明睿智!”

津门有百姓二十余万,如此任由义和团作乱,岂不是天下大乱之兆?”

腻歪歪的喊了一声二爷,廷杰也有看笑话的意思,好!你们一个贝勒爷一个二爷,不是雷厉风行吗?这次好了,义和团变乱,看你们怎么处置,处置不好,堂上的一堆尸首,就是你们俩的将来。

正当李大成安排顾其行做事儿的时候,一个津门属官气喘吁吁的跑进了被血泊覆盖的府署大堂,喊完这一句之后,他也看到了面前的惨象,一屁股就坐在了血泊里。

说服聂士成,顾其行的嘴皮子不成,这事儿只能李大成与他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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