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说的那些话,令本贝勒痛心呐!本贝勒一心为了你们好,可你呢?本贝勒的一片苦心一片好心,全被你当做了驴肝肺呐……”
“唉……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好说了,换枪炮之事,不可能!”
“贝勒殿下。一人一天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若要问本贝勒为何要换你们的军械,还是那一个字,大清穷啊!咱们是穷不起了,要命的玩意儿,咱们也得用不是?
老萨呐!
知道津门附近的联军,为什么挡不住鼠疫吗?缺乏防疫药材只是其一,没有焚尸是主要原因,焚尸之外。还要烧毁病患用过和接触过的东西,这一点你们做到了吗?
老萨。这军队的衣物,也都得换喽!来之前,本贝勒已经安排下去了,几万套浆洗过的旧衣服。咱们还出得起!明后日,本贝勒差人给你们送来。
保国守土重于泰山!收复失地不惜性命!
老萨,时间不早了,你也好好思量一下军械的事儿,本贝勒回去帮你问一问。”
“老李,你还真别跟老子说这个,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不是瞎话。
看到这一幕,桂顺眉花眼笑的给李鸿章打了个眼色,而老李也是微笑着回以一个大拇哥。
“贝勒殿下,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军械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次只能让贝勒殿下失望了!”
萨道义失神好久之后,回神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跟桂顺、李鸿章说什么,而是急急的找来了使馆的医生,详详细细的将桂顺刚刚说的复述了一遍,听完了萨道义的复述,那洋郎中也大呼小叫了起来,急匆匆的就想出去,也不知要干什么。
沙俄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有些消息。你们可能也知道了,东三省的沙俄军队,最初撤退之时,大包小包的带,结果怎么样?
且让本贝勒来给你解说一番!
这事儿,本贝勒问一问再说!”
“中堂大人,您是没穷过,穷到连命也不要了,您也没经历过,本贝勒经历过,直隶难民,虽说大部分北迁了,但京师一带,还留有许多的老弱,眼见着入冬了,他们真是衣不蔽体啊!
他们走到哪,鼠疫传到哪,这样的前车之鉴,还不能让你老萨惊醒吗?
桂顺不提这茬还好,提到了粮食的事儿,萨道义的表情就跟吃了个死孩子没两样,二百四十万英镑的粮食呐!这笔钱,甚至可以比的上一个小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了,使馆区一共那么百十个使节、几百人的军队,几个月的时间,吃了二百四十万英镑的粮食,说出来谁信呐?
眼见着就要下雪了,你跟老顾再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通惠河或是运河附近弄上一片空地,让手下人组织不能撤走的难民,建些窝棚房子,以资过冬之用。
焚尸,想必你们已经在做了,可焚毁病患接触过的东西,你们肯定做不到。枪炮军舰,就是鼠疫在津门军中传播的途径呐!
本贝勒虽说衣食无忧,但冬天来了。我大清上下,还有数不尽的百姓衣不蔽体,没有衣物他们就得冻死,为了不冻死,咱们也不怕那些衣物上有鼠疫。”
让老顾下去问问那些个直隶留下的老弱,若有人愿意,咱们不挡着他们,一天一百两银子,对咱们来说不少,但对洋鬼子们来说不多,告诉萨道义,一天五百两银子。
这些,老萨你要好好的想一想,如许多的军械军舰。就这么烧了,本贝勒痛心呐!
听桂顺说完之后,李鸿章再看萨道义,脸上全然没了刚刚一口拒绝的倨傲神色,换上的是大片大片的冷汗,以及猪肝一般的脸色,桂贝勒这嘴巴子搧的,委实高人一筹。
“贝勒爷,此事处理的不错!
“贝勒爷,出人焚尸之事,万万不可应许,咱们的百姓也是人呐!”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这些事儿,你去吩咐老顾,贝勒爷总要在京师留下些好名声的,城中若是有人想赚这份钱,也成,但不能回城了,只能住在新开的防疫营之中。
你们是有消毒的办法。可消毒管用吗?若是管用,鼠疫还能在世界范围之内肆虐吗?
最后这几句话,桂顺说出了气势,也镇住了萨道义,几番思量之后,萨道义还是没有同意桂顺提出的武器换药材,兹事体大,他这个全权公使,全权不了啊!
“老李!李中堂!这话您别跟咱爷们儿说,给四九城外的那些老百姓说去!”
被老萨拒绝了,桂顺也不着恼,面带难色的沉吟了一会儿,桂顺再次开了口。
听到萨道义说出了这样的请求。李鸿章勃然变色,桂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焚尸,几乎十死无生,这事儿谁会去做呢?
目的没有达成。反而被萨道义问到了一个有些难堪的问题,桂顺、李鸿章两人走出使馆区之后,老李也义正言辞的说了起来。
老萨!萨老哥!本贝勒此来,真不是为了讹诈你们的军械,本贝勒是实实在在的为友邦着想呐!
“老萨,你这不是睁着眼不识好人心吗?
“不必!煮一煮,应该没多大问题的!
昨夜本贝勒回去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觉得不能跟小日本子一样,坑害友邦,所以也就有了本贝勒刚刚的说法!
“这个……不好吧!但也不绝对,本贝勒回去给你问一下。”
“贝勒殿下,焚尸之事,您能否给我们筹集一些人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