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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禄堂点了头，李大成按下心中的狂喜，也安抚了面色不虞的李存义一下，有些时候，压是压不住的，只能求同存异。

李大成的话音刚刚落下，钱老八就动了，如孙禄堂一样，钱老八也是几个大步跨越，接近场中的时候，借着跨越的惯性，一记戳脚直奔孙禄堂的胯下而去。

“好！”

钱老八的功夫，有一多半源自本能，孙禄堂的名声太大，李大成也怕钱老八一时兴起，用了自己教授给他的杀人技，钱老八那对铁掌，一旦全力打在了胸腹位置上，九成九的人都要丢命的，剩下那一分，也得卧床不起。

若二爷不说话。钱先生出手则杀！你何苦为难二爷与钱先生。”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跟着我吧！

最终说通孙禄堂的不是王五，而是温吞吞的程廷华，有些事儿。李大成是不瞒着王五与程廷华的，京师附近那些孩子的迁移，这两人也做了不少的活计，有些事儿要瞒也瞒不住的。

这跟手艺一样。快则力弱，力强则慢！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

听了李大成在耳边的低语，钱老八认真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走到了孙禄堂的对面，半扎马步，就要出手。

我有伤在身，即便真的想跟禄堂你切磋，五哥跟程老哥也不许的。高手另有其人，钱老八，你与禄堂切磋一下，不准用杀人的法子！”

……

“嗯！我听大师兄的！”

孙禄堂连推三掌挡住了钱老八的手刀，身边的众人又开始了叫好，李大成脸上的苦笑却多了几分，接下来几个招式，就是他给钱老八设计的了，近身之后拳掌肘膝并用，接下来钱老八的杀招，可是暴风骤雨一样的，硬挡，真的会丢命的！(未完待续。)

“钱先生且慢，演武堂有些狭小，咱们去院中如何？”

“禄堂，不要难为钱先生，他就是二爷口中杀人技的大行家，若不留手，三招五式之中，你们二人必分生死。

津门乃至于东三省的防疫药物，也是我这小兄弟，不取分文送过去的。

“程老哥，不试试怎么知道？”

“禄堂，我这小兄弟，说话难听了些，他做的可不单单是这个，津沽一战，阻洋鬼子进军之路，活津沽直隶数十万百姓之命，朝廷是做不到的。

听了程廷华的解释，孙禄堂也明白了一些东西，有些话不必明说，意会就好。

“五爷，此事虽好，可武林之中的规矩你我都清楚，建医府容易，建武府太难！”

但二爷可以！”

李老哥，你也别叹气，咱们都是江湖人，有什么说什么，你的形意最是速成，这里自然少不了要劳烦李老哥的，咱们之间，虽说多少有些不快，但为了功夫的传承，咱们一老一少求同存异可好？

看着钱老八凶狠的动作，李大成无奈望天，这撩阴脚已经被钱老八练成了本能，刚刚说的好好的要留手，这上去一下，就是要人命的招数，以后，再也不能让钱老八轻易下场切磋了。

钱老八的这一记撩阴脚，用的是恰到好处、火候十足，不仅场外的王五等人叫了好，连场中的孙禄堂也叫了一声好。

“大成，可是与齐鲁医府一样的武府，若是那般模样，五哥第一个赞成！”

孙禄堂的应对，不是硬接，而是躲闪，身子一侧快速的躲过钱老八的一记撩阴脚，就在两人侧面相对的时候，孙禄堂暴喝一声出手，这一记也相当狠辣，是形意之中的半步崩拳，打的位置，也是武人最难修炼的地方，胸腹双肋之间。

钱先生，请了！”

功夫的话题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见李大成达成所愿之后，王五搅乱了众人的话头。有些事儿说得多了，反而不美。

“二爷心中有高义啊！”

“郭师的拳经，已经给了孙师弟，有孙师弟赞襄，我是可有可无的！”

钱先生，这词儿对钱老八来说太过陌生，这段时间他的心思都沉浸在八卦掌之中了，人也愈发显得浑浑噩噩，孙禄堂的请托，被钱老八无视了，见他有出手的意思，李大成只能再次开口。

最了解钱老八根底儿的不是李大成，而是这段时间，悉心教授钱老八八卦掌的程廷华，钱老八的杀伤力。确实令程廷华咋舌，程廷华估计，就是他跟李存义、梁振蒲联手，恐怕也很难在钱老八手下讨着好，稍有不慎，三个人都会败亡的。

王五算是跟定李大成的人了，程廷华这人温吞吞，心里即便有想法别人也摸不出来，李存义喊了好，他们的弟子们，也多数认可了李大成的说法，二三十许的青壮年，血气正旺，也正是发奋的时候，李大成这里有武人们需要的一切，振威军就是武人最好的归宿。

“钱老八，去院子里打！”

王五赞成，程廷华却唱了反调，真传、秘传的功夫，总有许多忌讳的，不说别人，就是程廷华也不敢随意将八卦门的东西倾囊相授，这是门规！

闪身露出身后的钱老八，一见钱老八，孙禄堂的双眼一眯，高手！

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敢于在李大成之后喊好儿的，也就只有程廷华之子程有龙了，李大成的言论虽说有些煽动性，但要分对谁，热血小青年，一唬一个准，对王五他们这样的老江湖而言，也只能兹当听了听，有理便点点头，无理便摇摇头，仅此而已。

“好！”

“旗鼓相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