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票号势力,在大清根深蒂固,咱们若是与他们征伐,只能两败俱伤,让旁人得利。
一个老掌柜开了口,李大成也不回答,直接给了大侄子一个眼色,这话该他解释。
运河工程,山东也是重中之重,运河、黄河在此次修整之中,要一气贯通的。
这些事儿,只能去做,不能说在明面上,马掌柜的这个问题,倒是真难住李大成了,这话该怎么说不好斟酌啊!
这新票号,该怎么开,该以什么形式开,该在什么时候开,李大成也有些拿不准,无胜无败的战斗,战之无益,最好的办法还是跟晋商票号和平共处。可牵扯到了根本的利益,即便李大成退让,晋商们为了他们的长远利益计,也会主动发起攻击的,这事儿难就难在了难以和光同尘上!
除了振威镖局,这新的票号,也将是李大成在地方豢养私军的地方,票号由乡镇做起,一个票号一个加强班十五个人,整个山东要建多少票号?
同样,这也将是振威军的一个重要兵源基地,有振威镖局的人带着,选拔淘汰的人,会被发到振威军中效力,而振威军的精锐,也会一点点的回流,一两年的功夫,李大成就能打造一支,在世界上也可以算作精锐的陆军部队。
无论是做正行买卖还是捞偏门,在这大清做买卖,真正要站直了腰杆子,还得有军队做后盾,这支私军的组成,一是振威军精锐,二是当地最精壮的少年,三是学武有成的人员,这将是一支精锐之中的精锐,李大成留在自己身边遏制振威军的一支精锐部队。
“哦……”
“二爷,这新票号除了将票号、银楼、当铺集于一身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吧?”
“正是此意!
对于金融,李大成也有自己的见解,开银行这事儿,在民间跟朝廷都是行不通的,接受度不好,无论是胡雪岩还是盛宣怀、李鸿章,筹资募款的一条主要途径就是票号跟当铺,他要做金融,也只能走票号当铺的路子。
“二爷的意思是不跟晋商票号征伐?”
就跟那马掌柜说的一样,这票号可不是谁能能开的,即便是官商,也有难以踏足的领域,山西的票号业,在大清已经形成了垄断,这个利益团体,与南北的商家联系太深,山东的一地的地主大户,李大成可以等闲视之,但对上整个大清的商家们,这事儿就不好了。
票号的人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儿,规矩来决定;钱该怎么存、怎么贷,规矩来决定;谁上谁下,也是规矩来决定。
粮铺、杂货铺、磨房、油坊、烧锅,这些项目应该几个月就能进入正常的运转,这些还只是副业,真正的主业是建筑、制造、矿产、金融这四大项。
触及到了晋商的利益,可不是触及了山西一省的利益。晋商遍及南北,李二爷在山东建了票号,晋商立马就能闻到味道,并将票号钱庄的战火引到山东来。
马掌柜显然不是票号业的就是典当业的,在这方面他在众位掌柜之中也有绝对的发言权,他跟李大成一问一答的时候,旁的掌柜,只是在一旁仔细听着,并没有插话的意思。
马掌柜口中别的东西,还真有,只是李大成没打算对他们说,票号镖局不分家,他现在是有振威镖局的,怎么可能落了它呢?
李大成这话一说。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静下来的屋子,很快就被一声声惊叹给淹没了。
败了,更惨!连自己的金融业也没有,还谈什么与诸洋鬼子争雄?
一个乡镇十多个军人,不算多,但一个小票号十多个护卫,这花销太大,多半做过票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斟酌了一下之后,李大成有了想法,或许这个说法可行呢?(未完待续。)
老六,近期你找几份外国银行的规矩,跟底下人弄出一个章程来。
晋商票号的那些个掌柜,可不是屋子里坐的这些掌柜,屋子里做的这些个人,见了晋商的掌柜们也要仰望的。
但票号业不同,自己要建的这个新票号,资本太大、铺设的网络也太大,第一站他就要遍及山东,第二站呢?肯定是出山东奔江苏、直隶、东三省继而遍及全国的,这是根本利益的竞争,不分善恶好坏,对上了就要死磕到底。
“我这票号,跟晋商的票号不一样,将票号、银楼、当铺集于一体,只是开始,我还想让新的票号跟洋鬼子的银行一样,按规矩办事,典当存贷都要按着规矩来。
我说票号的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们,这票号该在什么时候开?”
“老马,几百人咱们还是有的,单在山东开票号,咱们的人手不缺,此事二爷做在了前面,而且已经做了小半年了。”
利益相克,一山不容二虎,山西的票号业,凭着他们的诚信跟本事,已经立足在大清二百余年了,根深蒂固程度,比之清廷有过之而无不及,与晋商票号业硬捍。一旦开始,就不是商场的竞争,而是官场与商场双线的生死相搏。
这马掌柜的眼力界不错,一眼就看明白了李大成的意思,在世界市场的眼界上,这些掌柜们或许差了一些,但在争斗上,他们比谁都不差。李大成说了个大概,马掌柜就摸清了他的路数,没这个本事,做掌柜也费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