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晨光初现,眼袋沉沉的五娘在赶往青离院的路上巧遇行色匆匆的三娘。
三娘听此水灵的大眼珠子一转便是计上心头。
“呃……”摇摇晃晃走来的大郎,浑身酒气,手里还提着个葫芦样的琉璃酒瓶。
把主意打到长辈身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五娘娇羞的小脸立马苍白难看。
斜靠着朱红精雕廊柱的五娘,双手抱膝,目光呆滞,眼角的泪珠尚未干涸。
大郎久久不能回神,良久,方才邪魅一笑……
嫡庶尊卑,古往今来向来如此,五娘对于这起子下人的冷眼早就是习以为常。
“啊!放手,放手!”绕是平日里稳重端庄的五娘,此刻也是慌的魂都没了!谁能告诉她,夜里的将军府内院怎么会有外来男子?并且还是如此下流的好色之徒!
五娘赶紧藏起手里的伤药,低眉见礼问安,“三姐早安,妹妹听闻母亲昨夜身子不适,想早早地过去探望。”
昨儿个大老爷在青离院可没说,不过她手段多,照样可以从玉满堂得到消息。
今儿个一早就被父亲狠狠训骂了一顿,下午又被县太爷的手下恶狠狠地教训了一场,还……还威胁说要砍他的脑袋!现如今好不容易躲这喝上两口,又是哭哭啼啼的烦人!
这是哪房的丫头,怎能如此……诱人?
五娘待看清是面前男子是大郎,更加羞怒,称他愣神间赶忙落荒而逃,转眼间便消失在游廊尽头……
大郎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谁!谁在那!”
“千真万确,这是昨儿个在青离院听父亲说的。”五娘细细解释道。
多少回了?
“这可麻烦了!”三娘急得跺脚。
“哟,这大清早的,五妹急着去哪?”三娘挑眉。
一路上遇到的丫头婆子都是毕恭毕敬地给三娘请安,而对独自一人跟在后头的五娘却都是视而不见。
谁都知道老夫人可是为着那丫头才如此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的,大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要是祖母真在这节骨眼里回来,那……大哥可就完了,长房也是难辞其咎,还有,那容貌倾城的野丫头必定会被接回府,到时候将军府真正的千金归来,就再不会有她这么个小小嫡女什么事了!
温香暖玉满怀,好色如大郎潜意识里便一把搂住了怀里娇羞,“嗯,真香……”,他色眯眯地凑了过去。
待看到下人们请安远去,她才加紧脚步越过三娘身后跟着的五六个丫头婆子,小声着道,“妹妹有事相告。”
他本能地一把抬起怀中女子臻首,不想入眼的是梨花带雨的……五娘。
可现如今恰巧是她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
原来,三娘老早前便威逼利诱着五娘给她透露点消息。她虽是嫡出,却不怎么得父亲喜欢,自然许多新鲜热乎的消息便是打听不来,而五娘却刚好相反,许是大老爷留宿青离院的时日多了些,对着庶出的小女就更显亲近。
一想到这里,五娘又是放声痛哭……
大郎被这一叫,酒顿时醒了大半,借着莹莹烛火细细打量起怀里的娇娘。鹅黄束胸襦裙,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细白莹润的皓腕,还有挣扎之下若隐若现的白嫩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