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铜锤要带着一家人出去,不过刘贵说要看书,省得晚上还要点灯费油。刘铜锤夫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珍珠看刘贵的意思,反而是因为刘贵不乐意过去。
进了堂屋,就见到坐在炕上的爷爷刘达和奶奶金氏,炕里坐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脸色有些发黄。路上听二妞、三妞说了,老叔和两个姑姑才是她生的,自己的爹是当年的妾生的,还是刘达的表妹,守寡投奔过来了。
又说了一会儿,珍珠就回房间去了,东西还没有收拾完,什么东西该拿出来,都要仔细的想好了。一个箱子放种子,另外一个箱子里原来放的都是笔墨纸砚。没有装满,珍珠打算放一些空间中的东西进去。首饰和银子也要想想拿出来多少。
刘铜锤说道,“你们吃吧!”
刘贵来了兴致,问珍珠,“新种子?”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吃过了饭出来溜达了,一路上就遇到了不少人,看到珍珠姐妹三个都呆住了,没想到刘家的这三个闺女这么漂亮,尤其是大妞,十里八村也找不到这样的美人啊!
“二弟,你想多了,看看,天都黑了,早点回去吧!”
还没到地方,爷爷刘达家的门口就已经站满了人,等刘铜锤昂首阔步的进去了,大家还围在门口呢!
回来之后,一家人坐在一起,显然刘铜锤夫妇两个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珍珠看这个样子,转移了话题,方氏,说道,
金氏埋怨道,“你这孩子,我和你爹还没尝尝呢!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珍珠二话不说,连礼节都省了,反正他们在乎的不是这些礼数。
刘达这个时候也发话了,“都十九了,能找啥样的?唉!我慢慢问问看吧!”
“我想要个书桌,还要个书柜。嗯……再打一个大衣柜吧!还要放琴的琴架和炕桌。”说到这里,看赵氏的脸色不好,知道这是担心指使他丈夫做白工了,又说道,“我自己出钱就好了。”
珍珠从三妞的怀里拿过给小姑的布料,又给了一个准备好的荷包。小姑月姐看看布料,不是丝绸的,而珍珠他们姐妹身上穿着的可是绸子绣花的衣服。这脸就拉下了了,看到还有一个红包,里面鼓鼓的,打开一看,至少有三十文钱,再看到姐妹三个身上的衣服,撇嘴,没有说什么。
刘海赶忙说道,“不用,我到山上砍两棵木头就够了。”
珍珠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呵斥周氏,显然是有些深意的,好像是说,这虽然是事实,但你怎么能说呢?
“闭嘴!”刘铜锁呵斥自己的媳妇,
“不劳二老费心。我家大妞现在有大名,叫珍珠,相看的事,自然是我们这爹娘说了算。”方氏显然是气到了,
珍珠往地上一看,都是泥巴,还有痰,这怎么跪?想到这里,赶忙福了福身子,嘴里说道,“这么多年没见太爷爷还有爷爷奶奶,身体好吗?这是孙女从京城带回来的,特意孝顺给太爷爷还有爷爷奶奶的。”
金氏看了一眼珍珠,说道,“十九了,可不小了,在待在家里,可就让人笑话了,赶紧相看吧!唉!都是债啊!”
刘铜锁和周氏赶紧接过去一看,果然是好料子,颜色也不错。
二妞在一边说道,“这是小姑。”
没有人接话。刘铜锁的媳妇周氏在一边帮腔,看着珍珠,眼神中带着几丝轻蔑,问道,“大妞,按理说,富贵人家的大丫头,十七八就放出来了,你这都十九了,才出来,不会真是给人当通房了吧?”
珍珠握住方氏的手,说道,“等我办嫁妆的时候,再让家里出钱,我这里现在还有呢!再说等过些天,我就开始绣花,家里也能填上些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