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耳边起伏不断的火炮声,李木在一阵大力的摇晃中醒来。
感受到诺尔曼教授的真切关怀,李木立刻明白自己已经被传送了,而且还是异常危险的战地医院。
不顾李木的挣扎反抗,两个虎背熊腰的警卫扛起李木,大步流星,就架了出去。
没想到李木如此敏锐,诺尔曼教授未经大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等于不打自招了。
李木迅速融入自己的角色,从之前的诺尔曼教授对自己只言片语,李木估计自己的身份就是眼前大鼻子的学生,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华裔。
但是对于病患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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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破旧烂瓦房里,以老外为首的几个白大褂都套着旧式蓝袄军装围着自己,李木下意识的也用英文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
李木的焦急,白求恩看在眼里,知道李木是为他自己好,但是战区伤员不断,而能做手术的医生又只有他一人。
“哦,我的天!李,你是怎么了?难不成被炸懵了,我是诺尔曼教授,他们都是我的助手。这里是摩天岭,刚才做手术的时候,一颗炮弹炸在边上,你被震昏了。李,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给多伦多大学交待?”
在战地医院,白求恩就是权威,就是圣旨。
睁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蓄着短须的大鼻子老外双手摇晃着自己的肩膀,并用伦敦腔吼着:“李木,醒醒啊!李木——”
“李?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有伤员情况恶化了?”一看到闯进来的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慌乱的诺尔曼教授,心情稍微放松了些,面上肌肉略微松动,微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诺尔曼教授的一双手十分灵活,舞动起来犹如穿花蝴蝶,清创、止血、结扎、打结、缝合衔接的天衣无缝,连贯自然的动作让自诩天赋不错的李木暗自惭愧。
李木一拍脑门,暗叫一声糟糕,连忙迈开大步子,心急火燎地跑步冲进诺尔曼教授的办公室。
大腿粉碎性骨折,放在后世,手术完成时间快则一小时,慢则也要两三个小时。没想到诺尔曼教授手术速度异常惊人,左手饨头镊,右手手术刀,双管齐下,左右开弓,完美配合。从手术开始到结束,仅花费了半小时就完成了手术,看得李木瞠目结舌。
在看到对方左手食指指头果然破开了一道长约一厘米长的血口子,李木面色凝重,生气的质问道:“教授,这么严重的伤,你居然不说出来,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什么时候划破的,现在过了多久了?”
对于前线的医护人员来说,救死扶伤只不过是工作。
在不知不觉中,战斗慢慢接近尾声,所有伤员跟随医疗队撤到安全的大后方。
战地医院众伤员的热情,李木身临其境,感受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