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秘密这种东西关系到企业存亡，甚至一个卤菜摊的卤料都能算得上是秘密，透露、盗取什么的是严禁行为，这个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为什么“地址”也是机密？这个好像有点奇怪啊，额，先铅笔备注一下好了。

一阵沉默。

“我们公司待遇从优薪水丰厚各项保险公积金齐全上下班接送三餐全报提供住宿免费提供不定期带薪培训与全额报销旅行。”末了，又加了一个字“等。”

老李看向这个比自己略高半个头的年轻男人，冷静的眉宇、冷澈的双眸，一时间一些久远的记忆纷至沓来，不过很快被他压了下去，站直了身体，带着叹息的口吻说“她不记得的。”

而中年大叔似乎对她刚才的报警之言并不惊诧，仿佛对白露的反应是意料之中的，同时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小叠a4纸，一口气不带停地说：

“第十条，所有业务员一律按照规定的晋升机制，业绩考核由总部所设智能程序客观考核，任何人员不得篡改，如有发现，将受到监察部审理。（晋升规划详见附页）”

“第二十条，所有员工在完成业务过程中如受到生理与心理伤害，由分部主管上报，统一交由医疗部诊治，费用由公司全额担负。”

这个统一晋升机制看起来不错，等下好好翻到附页阅读下，能制度化管理总归是个让人能看到希望的阶梯。

好吧，这个最后一条貌似是所有会员卡、合同什么的都有的单方面条款，因为是常见的惯例，白露也没什么可质疑的。

由于是上学上班时间，所以各家各户都很安静。

“小姑娘慎重是对的，那你回去好好研究下我给你的资料哦~”大叔回应白露加了“哦~”的尾音实在有卖萌的嫌疑，不过这个语气词让白露觉得他挺和善的。

不过年轻的男子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一样。

宣言完毕后，白露以为面前的两个人会惊讶她的果决，或者笑呵呵地说刚才是开玩笑的，也许会正式向她正常解释一下公司业务，当然不是什么未来啥的。

“第五十条，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

“能带回去细读那太好了！嗯，那……那多谢了！我先回去了。”末了，白露觉得自己不够诚意，又加了一句“我一定会好好看的！”

这个是最小说还是购销金属或者会所贵宾卡啊，业务员等级用这种名词划分实在不走寻常路来着，原木九级、青铜七级、白银五级、黄金三级、由一级向上晋升……不过也算勉强看懂了。

一般人的一般惯性是接了，作为一般人的白露当然是顺理成章的接了，同时还被完全不同于吝啬葛朗台的实质性无限美好福利待遇给砸蒙了。

她实在怕再像之前刚毕业的时候一样，因为啥也不懂，结果蠢蠢地被葛朗台天花乱坠地忽悠忽悠着，就签下“多劳少得、累死累活”的劳动合同。

(⊙o⊙)啊！这个是什么跟什么？

白露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软弱了，人善被人欺，要是应了就是跳进一个坑，于是非常非常正式，一本正经、语气略冷地回道：

因为字都看得懂，但是内容什么的感觉有些不太懂，再仔细一看，仿佛懂了一些，但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于是翻到后面的附页，然后微微愣住了。

“好，我知道了。”

“她会是你的师妹，嗯，六师妹。”

“第一条，本公司的地址、设备、业务内容等一切均属商业机密，任何员工不得以任何方式向任何无关人员透露，如有发现，我司将采取非常手段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