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媒原本还想拿拿架子,州官的小公子看中他家小娘子是天大的福分,还不得巴结巴结自己啊?要是王渊知道她的想法,绝对想撬开她的脑袋,看她脑袋进水了没有?但此刻,她老实了。这时掌柜的上前来:“客官,这位是齐州州府衙派来的官媒。”他加重了官媒两个字。
王渊面沉似水,显然心情不够好!“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口口声声说纳妾的!”王渊的声音极其肃杀,多年在死人堆里练就出的杀气,直奔官媒而去,官媒今天穿了身大红的薄袄,下系红绫裙,连脚上都穿了双红绣鞋,头上簪了朵红花,要不是看脸面,还以为是位新娘子呐。
他这话一出,原本看热闹的少了一半,再喜欢看热闹也要有命看啊!连掌柜的脸都绿了,上前道:“你这婆子还不马上走,再不走就把你扔出去。”
悦来客栈的掌柜此刻的头都大了,官媒代表的州衙门,甚至是晋王的侧妃,来头太大不好惹。但不代表着住店的客人是软柿子,以掌柜多年的看人的经验,客人妥妥的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人家会把自己的小娘子嫁给一个没有官职白身官二代?这怎么可能!另外,还搞错了一点,不是娶,而是纳,不把客人气坏了才怪。
官媒身体抖如糟糠,心中把这些物件交给自己的李侧妃骂的是狗血喷头,要早知道是这样,她怎么会领这个美差呐?这哪里是美差,简直是要命的差事。王清藏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官媒要好好教训一下,刚才还想着坑王家。她右手一抬,就在官媒身上做了手脚。
官媒吓掉了下巴,原本她还打算献上这个计策,以便能诬赖王家,顺便解除了自己的难题----做媒没有成功。官媒的眼珠子急剧转动着,这可怎么办?就听王渊冷冷的道:“怎么还不走?难道打谱不走了?还是有新的计划准备实施?”
官媒终于被赶出了客栈,她心中是不忿的,身后的掌柜已经开始向王澈请教,怎么能把刚才冥物带来的晦气赶走?王澈倒是不客气,摸摸下巴,“算了,也算是我们给店家带来的无妄之灾,一会我派人给你送个字来压一压就是了。”
王渊看姐弟两人忙起来了,王清拿出的纸,王渊看了看不是宣纸,纸色有些发黄,看上去有些像道士画符用的符纸,他在一旁看着,明显的用的也不是墨汁,内里不知加了些什么,就见王清提起笔,一气呵成,纸上的字看上去,非楷非行,更接近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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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怎么还没来呀?”官媒此刻感觉自己代表着李侧妃,身价倍增。虽然见店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显得比较喜庆,但他们都在指指点点那些带来的财物,不少底层的百姓连银子都见得少,此刻看到那些金的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些贪财的恨不得把东西用眼睛沾回来。
官媒几乎没有力气回答了,从王渊的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是,他不怕晋王,更不怕一个侧妃,对践踏王氏嫡女的事件深恶痛绝。她考虑了半天,硬着头皮说:“既然如此,老婆子就听从王郎君的吩咐,把这一切都转告给李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