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有些惊讶,毕竟他和柴皇见面的次数不多,这托孤的事情应该轮不到自己啊。胡不非有些悲伤的说:“可惜是你往往是神龙不现身,柴皇最终没有等到你。”王渊叹了口气,“我远在西域,等知道消息时,北朝已经建了。”
胡不非恳切的说:“柴皇只希望妻儿平平安安,把柴家传承下去。”说完递过一封信,王渊拆开看了一会,收起来之后,王渊叹了口气,“柴皇也算是聪明人,不做皇帝也好,不非兄应该也知道自周之后,皇朝的时代不过几百年就会灭亡,最后几代皇帝有几个过的好的?还不如咱们平民百姓。”
王渊转移了话题,“不非兄,你我已经有两年不见,怎么会和铁牛在一处?”
胡不非看了一眼另外两块牌位,“那是我大弟子父母的灵位,这就是我大弟子孟瑜,瑜儿,见过你胡伯父、王叔父。”王渊拉过来的三头身的童子,胡不非刚才还以为是王渊的儿子呐!孟瑜奶声奶气的问了好,胡不非为了柴公子,也上了三注清香。
王渊淡淡的说:“这也没办法,一路上,我王家就像一块肥肉一样吸引人,先是有人拦路抢劫,接着有人想把我家小弟拐走,后来晋王为他的爱姬讨要我妹妹为婢女。”他每说出一样,王铁牛就瞪大一分那双眼,胡不非差点摔了手中的茶盅,“再后来李侧妃还来逼纳我妹妹为妾。在他们眼里,我王家就是软柿子,人人想捏一把,当然现在应该闪着腰了。”
“早晚都会对上,晋王老是找我家的事。”王渊拿起一个核桃,轻轻的一捏,核桃壳就裂开了,胡不非伸出手拿过来,壳一碰就四分五裂的开了,果仁还是完完整整的。胡不非有些羡慕嫉妒的说:“承安的武艺又高了,要是我老胡有这一手就好了。”
胡不非捋了一下思路,喝了一口水,压下那有些蓬勃而出的惊异,“和着你们和晋王杠上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太祖登基之后,一方面还要和鞑靼人打,军队没法消减,一方面也怕再来个太祖推翻他的统治,所以把实权大都托付给同胞兄弟晋王,毕竟他儿子还小,看的胡不非直撇嘴。
王渊点点头,“请跟我来。”
王渊感觉自己如同接了烫手的东西,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家如此是一个正面形象。这时耳边传来妹妹的声音,“也不是不可以,但王家绝不卷入皇位的争夺战。”
胡不非有些无语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渊、王清也没有想到王太后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却偏偏这种方式成功了。不过,王家这次应该是送父母的灵柩**地吧?胡不非反应过来,“那伯父伯母的灵柩在哪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胡不非也觉得自己有些孟浪,毕竟男女有别,向后退了几步,王渊这才松开手,“大娘子,我只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一份口诀,不过也不知道是否缺失,练了有二十年了。”胡不非顶着王渊的冷眼说话。
王渊无奈地说:“王家招了南梁王太后的嫉恨,王太后派人杀了我爹娘。先父先母不过是些平常人,不通拳脚,再加上在南梁都城没有防备,连跟随的也是服侍父母多年的寻常仆妇,所以王太后得手了。”
胡不非连连点头,不过他很想说王渊去接比较好,王渊指指自己的衣服,“家父家母刚过世不久,委实没法去接。”
“柴皇在去世之前,就预感到皇位不保,但希望妻子儿子的生命能够保证,所以就把我派出来了。”胡不非说出这个惊天秘密,“其实他薨之前,很想找到你,把妻儿托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