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把茶递给她,随后也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家出什么事了?”
花店里有个暗门,暗门后面是一间195平方的房间,是老头儿和花仙他们住的地方。
“水大师,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王雪把她推到沙发前,然后转身倒茶去了。
“梦?”
“没错,盈盈最近一个月都在做同样的梦,梦里有个女人拿着一把剪刀追着她,说是要剪掉她手上的一根红线!盈盈说什么也不肯,所以她就拼命地跑,但那个老婆婆一直都在她身后追着她,盈盈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被吓醒,吓醒后她也不敢再睡,所以近一个月她都是在晚上不敢睡,白天睡觉就会被吓醒的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一个拿着剪刀的女人说要剪掉她手上的一根红线?”水墨儿愣了愣,随后想起什么,问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水墨儿接过抿了抿,放下茶杯,挑眉道,“说吧,什么事?”
王雪声音沉痛的说着,眼眶渐渐开始泛红,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子俩从小又相依为命,如今盈盈变成这样,她心里也不比盈盈好受,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代替她受这种苦,代替她进入那个梦,她想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一直追着她的女儿不放?
可她没想到的事,水墨儿接下来的话非但没有给她安全感,相反,还让她的心一路跌落至谷底。
“不,不是因为她的脸!”王雪看了眼垂着头不肯说话的盈盈,无奈的开口,“是因为一个梦!”
水墨儿心中一震,乍一看这张脸还真把她看的愣了愣,她还在想王雪长的不错,女儿应该也不赖,可是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吧。
“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水墨儿叹息一声,有些不忍道。
水墨儿很快就回过神,看出了盈盈的不自在和自卑,她朝盈盈笑了笑,“过来坐吧,你站着不累,我看得都累了!”
“对,她,她的剪刀就是白色的,水大师,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帮帮我?”盈盈激动地抓住水墨儿的手。
水墨儿的机动车是花了一大笔钱才买到的,买回来后自己还加了一些零件,那耗费的心血可不少,所以她格外爱惜自己的车,亲得比自己亲妈还要亲,当然了,她也没有亲妈。
不过之前因为她女儿在b市上大学,所以水墨儿并没有见过她女儿。
“大师,这件事还是让我女儿自己说吧!”王雪说着,扭头冲一间房门喊道,“盈盈,你快出来把事情给水大师好好说说,现在只有水大师能救你了!”
水墨儿的爱车也放在里面,这间房也有一扇门,出去后直接就是大马路,所以水墨儿为了方便工作,一直都将自己的爱车放在这里面。
“水大师,你现在能来我家吗,我有事情要跟你谈!”王雪声音带着恳求,其中还透着不安和害怕。
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一个人独自默默承受着这个恐怖的梦,即使王雪一直在家里陪着她,但她依旧觉得没有任何安全感,因为,那个梦里的女人,梦里的那把想要剪刀她手上红线的剪刀,梦里的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没人可以替她分担这种恐惧,所以在听到水墨儿说出剪刀的颜色后,她心里顿时有种踏实的感觉,还好,还好有人能替她分担这种恐怖的场景,至少她现在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