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她半信半疑的将布帛接了过来,直到看见上面的字体她才相信残茕没有骗她,她认得婆婆的字迹。
深深的自责感在她心里无限的蔓延开来,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人,可是她之所以活到现在,这具躯体又背负了多少人的以命成全,今生有幸遇到他们,她黎荨何德何能。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我合作,你得到你想要的,我拿到我想要的,我们这叫各取所需,互惠互利,还有,那日昪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要不是他,你父亲当年也不会死得那么惨,这杀父之仇你不会不报吧?”
醒过来的时候,黎荨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致,不由的哀叹了一声,看来自己不是做梦,那些赤裸裸的黑色交易都是真的,她实在想不明白,当初日昪心里到底对日升哥哥是怀了多深的仇恨才会起了杀人的心来,他们可是血浓于水的手足,他怎么下得了手呢?
黎荨被他忽地唤了一声,心跳吓得漏了一拍,只顾着想万年前的事情,倒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哦不,是魔。
其实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只好瞪着他,等他先开口。
半晌,等她哭够了,他才转过头来,道:“你想报仇吗?”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她冷冷的回他一句,眼里的寒意让人无法忽视。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样五味陈杂的心情坐在杀了婆婆和莫忧的凶手对面,严格意义上来说,日升哥哥也是死在他的手上,不管对面的这个人到底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她黎荨的仇人,可是,可是现在这个人又救了她一命,他们之间,到底该怎么算才对。
“那凤旗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又何来难得之说呢?”
楼外天。
“凤旗!”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蜚廉是被谁杀的了?对了,前些天我去天族溜达了一圈,一向冷清的玄冥宫可是热闹的很呢,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一天似乎是冬神玄冥和妘弯弯的大婚之日。”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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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残茕掀开珠帘就见床上的黎荨瞪着头顶上的纱帐,那双眼睛比起他初见她时少了些灵动的神韵,多了些世事沧桑后的凝重。
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地,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像打量什么不可思议的物什一样上上下下瞧了他许久,他往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弄得他不由得低头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啊,和平常一样。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他看了她一眼,支起左手,不多时,手里出现了一卷布帛。
“这是你婆婆要我交给你的。”
“不错!有了凤旗,你就可以借助蛮荒之力,以此来重聚蜚廉的七魂六魄,然后给他找个灵力极强之地助他再次修炼,不出百年,他定能醒过来,当然了,如果你等不及,那我倒不介意用魔功帮他一把,不过,所花时间虽短,但蜚廉可就是我魔界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