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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熟人，一篇文章而已，看看又何妨？”

“这小家伙很有意思。”

“投乾又反乾，因何？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

这是要断了所有世家的根，首当其冲就是王家，因为王家在乾龙城的势力太大，或许，若是上面有意，会将乾龙城作为试点。因为乾龙地理位置太尴尬，三江环绕运输方便，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又经常受到大乾骚扰难以发展。

应天学堂。

老神自在的鲁夫子抱着文章就要撵人，有人不满道：“的确如此，于礼不合。鲁夫子一人抱书，乐在其中，哪里管别人春秋？”

“我们走吧！”

这是夫子在讲道理吗？

鲁夫子摇头，抱着文章就跑，一人抓住他衣角，他被他一扯，两人从楼梯上糖葫芦般滚下阶梯，直到第一楼。

“是啊！怎能独享？”

一片赞同，虽然鲁夫子对于“礼”之一字看的极重，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所言合礼，却不合情。讪讪笑了几声，他铺开文章：“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吾甚愚，不解如王之世家，世家若此，非根腐泉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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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七八人连忙下楼，他们虽对后面的内容很好奇，也不想两位夫子大打出手。只见两个老头争抢，鲁夫子怒道：“安可因私废公？”

“那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连续两个大约也没说出什么有意义的内容，那人干脆岔开话题：“鲁夫子，怎能收起来？”

又听一声怒吼，滚雷阵阵：“鲁夫子你疯了？”

“没想到夏家的小子还能振作起来，这些年不见，还以为他放弃读书，沦为酒鬼，如今看此文章，大约是他暗地里依旧没有忘记读书，孺子可教。”

晚楼中，只有九人站立，他们全是夫子级别，至于运气不好的书生们，全部昏迷，就连姑娘和**也倒下一地，春光乍泄，却无人欣赏，全死死盯着鲁夫子手上那篇文章。

一块好地方，却总在两国中来回被夺取，加上乾龙识字者少，多是没文化的农民，推行也不会遭到太大抵触，在这里实验，即便失败也不会引发太大震荡。

两声大喝，将他震的眼前黑幽幽，一歪身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写了一半的文章被墨水打湿，黑漆漆一片。

“你有什么没收拾的吗？”

他有些恍惚，像是昨日才从哪里走出来，那破旧的地方，又洒下多少血液？其中，也有这个身体的父母所流下的血吧？

文章已经上升到治国的高度，鲁夫子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捏着文章的手都在颤抖，隐约他看到下面写有对策：“许私人兴办学堂，断其根。杀鸡儆猴取一时之间，虽非长策……。”

“你这老夫子，什么意思？抱着文章就跑，将我等置于何地？”

晚楼，一场挂羊头卖狗肉的文会现在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