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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很无礼的指着一艘小船道：“请。”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三日以来，左寒烟食用雪梨猪肺汤，症状缓解不少，但依旧无法根治。眼看她一天比一天好，偶尔也会摘下面纱，但夏弦沉浸在书中，忘记了欣赏。

他这般废寝忘食固然令人敬佩，却苦了屋子外的一群少爷。身娇体弱的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头，只觉得一双膝盖都似乎和泥土长在一起了。

“请”夏弦不看重这些，洒脱的踏上小船。

江水有些风浪，涨的有些高，说明号江上游一定下了很大雨。这种天气一般渔民都不会出来打渔，否则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起身踉跄的弟子们“噗通噗通……”摔倒，摔起漫天的泥水，打湿了夏弦刚换的衣，染脏了洁白。你搀我扶的，他们互相帮助，十五人终于站起来，小腿都在打摆子，实在是没有一点的力气了。

临行叮嘱，似乎出门的丈夫心疼妻子，让其少送。面对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左寒烟有些吃不消，她低声问道：“你说的友人就是他吗？我看这人很不凡，会不会是王家？”

“那可未必，我有一个习惯，杀人前要吃饱肚子，否则饿了，哪有力气动手？”

到了这一日，天色骤变，夏末的时间下起雨来，虽然不大的雨，却哗哗将他们淋了个通透，加上膝盖下的红土积水，他们跪在了泥水中。刘英抹一把脸道：“这样的大雨，不如咱们暂避，待雨停后再跪。”

“你们起来吧！收拾收拾，以后就住在书院里，不许随意乱跑。”

这时候的少爷们已经没有力气反驳，连他说什么也没大听清，否则非造反不可。戒什么都行，怎能皆青楼戒酒？那还是读书人吗？岂不是要被同伴嘲笑？

夏弦打开伞踏泥水而去。

顺着小路走，湿润的泥土味充斥鼻孔，稍稍有些滑，夏弦走了一刻钟才走完短短六七百米路程。

江盗便是盗贼，和马贼不同，他们只做江上生意，最受商人痛恨。陆地运输还好，不会有多少货物，水上运输多为大宗货物，损失一次往往可叫商人倾家荡产。

她担忧的走出一步，细雨吹在脸上，又收回脚，安排起这群悲惨的少爷。

大部分都不信，又不好问出口。夏弦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抬头看江面，江水涛涛，今不见古人，只有老渔翁上岸，不知晓又有什么好看的。

修好的屋子里，夏弦捧着书本一看就是两天，他几乎是饭来张口吃，睡眠不知时，就算有人送来的食物是石头，想必他也会张口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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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细雨，小风轻吹，三两搏命的小船飘在江中，七八支红花将要凋谢。

夏弦不愿错过一个救活左寒烟的机会，所以从她手里接过伞：“你回屋，我去一趟就回来。”

“既然你们诚心进入应天学堂，就要遵守规矩，第一尊师重道，老师的话无论对错，你们只能执行。第二，戒骄戒躁，戒青楼嗜酒。第三，……。”一连说了七八条，他意犹未尽道：“详细的规定，我会写在纸上，到时候你们自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