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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飘摇的船，仿若活过来的洪荒猛兽，只有杀意，爆出的儒气都带有血红。刺鼻的味道几乎需屠杀千万人才能营造。

清脆响声中，此鱼落在甲板，再伸尾巴拍向夏弦。还没靠近，剧烈的风声响彻全船，起码有数千斤力道，若是打中人，非得成为一滩肉泥。

王斌一轱辘从床上滚下，他想看夏弦写了什么，悄悄的靠近一些，却遇上了妖鱼大嘴。两个护卫惊慌的丢下床，屁滚尿流逃命，只余王斌绝望的等死。

那头蛟飞鱼早已跑的不见踪影，煞是可惜。而首书也没有追回，更是悲催。

浪花袭来，五米多高的大浪恰巧打在船侧，大船歪斜，王斌顺着甲板滚了个狗吃屎，撞在船舷，大牙都几乎撞掉。大鱼咬下，他恐惧的“呜呜呜”叫声还没停止，牙齿都吞到肚子里。

颜子杰指着前方叫道：“快看，咱们要靠岸了。”

落水的尸体被群妖分尸，扯的七零八落，红血混合，不知晓到底是谁红了谁的血。

行了片刻。

“不好，我的首书。”

上一次水妖上岸就有那样一个大家伙，是一个长着利齿的大贝壳，残杀了数千人，连秀才也被杀死两个。想到那东西，水手们将吃奶的力气都涌出来，拼命划船，船速快了很多。

“啊！”

“好文章，竟然这般杀伐。夏弦，你写了什么？千万不可做超出能力的事。”寒修射蓑衣拍下，就像拍蚊子，将那条蛟飞鱼拍的晕头转向。

趴在船舷上的夏弦手心汗水，看一头头水妖被开膛破肚，忽然，它们集体掉头，循着抢夺首书的大鱼而去。夏弦疑惑问道。“水妖怎么退了？”

挥着蓑衣划过鱼腹，直如长刀，将鱼腹剖开，露出其中跳动的内脏。他正打算一鼓作气，将这头畜生挖心剖骨，做上等美味。

而甲板上的士兵逐渐虚弱，首书被夺，他们受到加持在消散，最多还能支撑半刻钟就会变回那个寻常士兵。

与蛟飞鱼战斗的寒修射则惊呼道：“你那是首书？”

要不要继续写下去？夏弦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无法掌控这篇杂曲，若是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他四面环顾，看到与水妖搏杀的士兵，看到满船边上纵跃的大鱼，它们想要上船，大开杀戒。

“别追了……”探头换气的寒修射听见夏弦说话，他没有理会，再次潜水，想抢回首书。

狼狈的躲开大鱼，没成想，那东西也不追击，尾巴上力量陡缩，轻轻打在木板上，“咚”。随即它张大鱼嘴，满嘴利齿匕首般锋利。

写到这里，夏弦不敢再写，他已经看到异象。

“咔擦……”

江面大浪滔天，飞起十几米高，浪花打在人上，如同用大块木板猛砸，痛的全身都在发抖。

水中跳出一条大鱼，两米多长，血红血红的，它眼中人性化的有一分狡黠，鱼尾“呼”的拍向打水面，冲出七八米。大鱼出水的动作太快，没有人反应过来，而它所去的目的，正是大船。

然而，这次下水感觉不大一样，水底有极强吸力。精通水性的寒修射再杀七头妖鱼，知道是有大家伙正快速向上游，只得无奈的返回水面。

夏弦翻身跳起，还没等他说第二句话，那条鱼“哗啦”跳进水里，再不见踪迹。江水悠悠，群妖喋血，那条鱼就像长着飞毛腿的小偷，偷了东西立刻逃跑，眨眼就消失在视线内。

“哈哈！有此加持，杀你等如探囊取物……。”

首书所具的效果，比起一个小秀才可强得多，无怪乎群妖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