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比首本更有吸引力,有几人想要在咱们书院里任职,做个老师。”
“怎么办?从良。”寒修射恨铁不成钢:“你也不看看,人家青楼里的姑娘还想着从良,知道不是一辈子的生计。怎么?你认为咱们做的事能做一辈子?说不好哪一天……。”
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看一眼,脸立刻埋在胸口:“你怎么来了?”
打着雨伞,她顺院子外走去,还没想好该去哪里,就听到一群学生吵吵闹闹。
身后的兄弟急了,一人叫出声:“老大,你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
夏弦没弄明白他们说些什么,什么隐士?
寒修射大口吃肉,身后跟着七八个人,那几人夏弦不认得,也没见过,应该就是他的手下,号江上的水贼。他嚼着肉道:“好诗好湿,只是和你老师一比,就落了下乘。那首精忠报国,可引出了好些个所谓隐士,无人不赞叹他报国之心。”
透过窗口,夏弦看到左寒烟手摸了几下没有摸到人,吓的跳起来。
“对对对,就是那东西,据说会改变乐者的历史,连上天都落下石碑记载大功。那样复杂的东西,这些躲在深山老林里的隐士能看懂吗?”
于礼不合,她带着责备,只是说话声比起雨水声大不了多少。
“雨落乾龙,龙出号江。江汇三国,国战不休。”
夏弦笑笑:“多日不见那些学生,倒是有些想了,所以出来看看。”
陈舟已经有几分醉意,他灌着酒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师,平日里那些隐士躲在深山老林,连做官也不愿意,非要学什么诸葛亮姿态,要别人三顾茅庐。现在一个个哭着叫着,要在咱们书院里任职。”
这下好了,书院里的老师全解决了,不怕师资力量不够。他算计着怎么把这些人绑在书院内,不然一个个看了首本就跑,岂不是亏了?
左寒烟脸色微微发红,低头小声道:“我去拿药。”
他提起精忠报国,夏弦才想起那日还原出的首本,现在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被什么人持有。
魏殇所说乃是曲解,他理想中的国家,应该是大家族套小家族,小家族又管农民,将农民当做牲畜,随意取用。如此,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言重多是责备,关切毫不掩饰。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没有谁听见。
抬头一看,此地是临时的应天学堂驻地,几家公子哥赏雨,喝酒聊天,还学着古人,折了小船放在两个亭子中间,任由小船飘摇,飘到哪边,哪个亭子里的人就要以雨为题,或作文章,或作诗词,好一派雅意。
魏殇调笑道:“自古美人爱英雄,夏秀士有如此佳丽相伴,只怕是乐不思蜀,连做官也不愿了。”
其实夏弦早有让寒修射在书院任职的想法,他不通射科,无法教导其中一些学生。若是听到这段对话,他一定会很高兴。
都是借口,左寒烟知晓,却不问,和夏弦站在门口,看那些学生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