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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揉着太阳穴，他头疼道：“怎么又是你？”

但第二篇就有些古怪了。

号江经过南都，无尽洪流。他看着江水方向道：“刚才我既然说过召他伴读，那便召他进宫。”

天子言语稍歇，放缓语气道：“譬如那乾龙大水，你们为何不可格一格，为何会发大洪水？是水利维修不到位？还是别的原因，比如，比如会不会是，是那个水土流失。”

好好回忆，岂不正是说明官员无能？否则，为何天子劳累至病？丞相书房灯火长明，通宵达旦工作至天明？

思索的谢儒被惊醒，看着满地跪倒官员，他向皇上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他身份超然，不必弯腰行礼。听到天子所言，叹道：“本次作文考题，我出此题目虽有警示诸位之意，但没想有学生见解这般深刻。你们该好好反思了，为何一个学生也比你们想的通彻。”

“谁道是没时间就不可格物？”

考官拿起卷子，呆呆看着窗外。

下有官员行政，上有丞相拿主意，自己只需看看书函，抄写文件，何必浪费精神？

谢儒说：“为官之道，也是一样，要懂得谨慎，求知。”就像这次考试。百分之九十的考生都没想到会临时修改考题，考的很差，但也有拔尖者，那些人机敏应变，知识丰富，考的极好。自己呢？若叫百年前的自己来考，未必能考过他们。

他久久不语，叹道：“想要格物致知，那何其难？只是每日的应酬已经花去咱们多少时间？哪还有时间格物？”

“皇上勿恼，老臣虽然知晓，但你不下命令，不敢开口，更不敢刮糊名。”

老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接过文章细细看起来，才看到一半，他已经汗流浃背。这几年天子勤勤恳恳，事事亲为，丞相书房常年灯火不熄。

“可曾将他那篇策论批改出来？”

水土流失？这个名词新鲜。官员们不敢问，将疑问记在心底。

却看见丞相在一边笑，不由说道：“好你个丞相，是早已知晓了吗？居然还瞒着朕，那可是欺君。”

再看童生文章考题乃是“修身”一词。

天子说罢，示意所有官员起来。

除了丞相，全体官员跪倒：“我等不敢。”

两个字跳出，看的天子眉头一挑。

“这难道不是格物？”皇上叹口气，终于没有再说。

但此想法是不是借口？

修身，严于律己，才能修身，才能勤奋，才能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丞相坚持以此为题，是不是看到了大家松懈，看到了咱们的进步已经跟不上国家发展？是不是，要提醒我们注意什么？

至于所谓的‘应变’？

沉默一段时间，皇上道：“那就劳烦丞相批改。”

“也好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不会……”。

来者可不是南国天子南中平？他拿起考卷道：“格物、致知。你们为官者每日出谋划策，加上应酬，的确是没那么多时间。但是，”话音一转，他盯着大汗淋漓的官员道：“你们每日治理国家，岂不是在格物？那些应酬，你们是拉帮结派还是在饮酒作乐？是否有必要？”

“也罢，只能如此，否则别人知晓，不免又是一场大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