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有道理,问题夏弦现在钻了牛角尖,他性子本就倔,哪里管你怎么说,只顾咬着牙道:“我只想灭了王家……,那与我何干?”
他已经疯了吗?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想。
“但是,你不可再去招惹王家,咱们留待引出敌军,之后可任由你处置王家。”
他出了门,在进入后院的门口轻敲。
“寒叔你先回去,将祭品弄好。我一会就到。”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魏天辰丢出一物。
那是一方印章,眨眼化作小山大小压向夏弦。夏弦惊慌的抗衡。
“文人一生最多不过拥有四五件礼器,其中印章就是最重要的一件。圣上器重你才赐予,没想到你这样不知好歹。”
他说的很肯定,有斩金截铁之意。
被说破夏弦也不否认:“没错,我就是要将王家这个毒瘤连根拔除,城内我已联系好各大家族家主,只需王家一乱,共举大旗,即刻便可将王家整个拔出。”
魏天辰摇摇头:“我都忘记了,秀士对这消息应该知晓。刚才你说,王家很可能是勾结了大乾,又一次的想要献城。”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夏弦谨慎道:“受灾数十万,自然会死不少人。”
“夏弦,你莫要自误,坏了自己前途。”
夏弦挣扎几下,怒道:“那是什么?”
重量及体,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沉重,恰好能压住他,限制动作,力道大一分则让他受伤,小一分则压不住。
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是什么话题。
“大人可是来问罪?”
“你我素未平生,我便是自杀又关你什么事?”
他是在说,“我老了,快死时候,已经不在乎自己性命,只在乎亲人。”。他在为夏弦撑腰,虽然他自己也不算肩宽腰厚。
“夏弦。”夏弦不自觉读出。
门外月垂夜淡,看起来天快亮了。
眼睁睁看着数十数百吨的东西压向自己头顶,他只能伸出双手抵抗,想抬起印章。他不是大圣爷,五行山也压不住,也不是沉香可劈开大山,被那方印章猛地压倒在地面。
他不是开玩笑,夏弦敢说他要投敌,魏天辰就敢现场格杀夏弦。这样一个三科兼修的人才,若是到了别国,自然是巨大的威胁,只能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家若不弃我,我自不弃家。”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夏弦脑子里飞快想着,耳听魏天辰又道:“你一身血腥和伤口,就算不知道的人,看到你这身装扮,大约也能猜到几分,不用说我亲眼看到你杀了王斌。”
礼官又是好笑,又是担忧。这是王家第几次反叛了?一二三四五……哦!虽然我是算者,但是数学不好,真的数不清。得到这消息,他没心思睡觉,起床走来走去。
见到魏天辰,夏弦瞳孔收缩,悄悄示意寒修射收起人头,自己则上前问道:“魏大人夜深不眠,雅兴很好啊!”
魏天辰提着他道:“此乃圣上所赐,一件礼器,出自我手。只是暂时没来得及交给你。”
三五篇文章出口,居然无法阻挡那方印章落下的一点点脚步。他拔脚想逃,发觉空中的印章有神秘力量锁定,想动也不能。
将礼官也吓坏。
“嗒嗒……”
魏天辰劝阻几次无效,怒道:“天子圣旨,让你进京面圣,你敢抗旨不成?”
微微犹豫,夏弦实话实说:“想过。”
“那与我何干?”
对峙许久后,魏天辰忽然笑了:“呵呵,不错,读书人就该像你这样,不畏强权,不惧死亡。你很好。但是你想过没?若是你害了王家,引起大乾警觉,到时候会怎么样?
“你想杀我?若是夏弦不死,他日必有好报。”
“云惊雷电闪光鸣……”
寒修射老眼浑浊,转身走往门内:“我已年老,活不长啦!夏弦你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
夏弦的所有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身经百战,区区一点酒怎能醉,只是察觉夏弦有些不对劲,于是装醉。至于后来,夏弦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离开,这事情怎能瞒过。
一前一后,两人往门外走去,路过王斌人头处,夏弦清晰听到魏大人叹了口气。他满腹疑惑,有几分忐忑的走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