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天空,可曾如此梦幻?夏弦回忆起小时候,他老家在农村,那时候八十年代,听父母说,那时候夜空就像这样,人躺在夜色中,任你是商界巨贾,任你是科长省长。躺在那,一样会醉了,醉的不愿醒来……。
他很珍惜,哪怕他明知左寒烟是青楼出身,有极大污点,不能被读书人接受娶为正妻,自己会受到别人异样目光,甚至被鄙视,他不在乎。
耕牛是重宝,国家对此一直很重视,看到牛肉干,夏弦已经可以猜想,魏天辰一定身份很高,能得到牛肉干作为干粮。圣上让这样高官来请自己,只怕早就做了动用武力的准备,毕竟故土难离,是每个读书人都存在的心结。
嘴里说着话,魏天辰将那方印章放在他身前,期望可以借此让他情绪回升。
请城中各大家族出手,他许下极大代价,愿意将那篇传世名曲首书拿出来分享,这才有几分把握说动。如今他人已走,那些家族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不再可能向王家出手,而是像从前一样,几家人联合,在王家手下勉强生存。
木板搭在船舷,孙剑顺着板子走来。
好好想想,去那里不是读书人的天堂么?你可以尽情的读书,不用考虑外面的威胁,比如水妖。你有机会才学传国,天子看重,也许封官就是一地太守,重复谢儒走过的道路。”
“夏秀士。”
夏弦难得看到熟人,这会看孙剑,竟然有几分亲切的感觉。
夏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月明星密,两岸是看不清的树木,头顶是一片发光的大海,脚下是银色的光带,既美丽,又神秘。
魏天辰提着他上船:“岂能由你?”
“天子终究是天子,他的旨意,我无法违抗。何况乾龙太小,不是读书之地,整个城市人口不过数十万,学子不过数千,哪有读书的氛围?在那里,你根本无法成长为大夫,甚至大学士,更不用说几乎没有可能的大儒。”
船儿没一点改变,顺着号江直走,并没岔洛江和盘龙江。前些日子被大水冲毁的三丹山水库也逐渐出现在眼前,两侧高耸,河道只有十多米宽,在此地形成急流。这难不住礼者尽心制作的船,像是开着马达,那艘船被魏天辰注入浩气,动力十足,破开江流逆行。
“我不去。”夏弦大声叫,奋力挣扎。
这般行船一路。
若是他因为此事毁了心境,以后怎么办?是否一个前途无量的书生就此堕落?
船逆水而行,夏弦默默的吃东西,不说话。而前方隐约的看有大船在行驶。
夏弦挣扎良久,始终没能挣脱绳索,他默默闭嘴,怒火掩盖理智,哆嗦说不出话。
孙剑继续道:“没想到叫一个小子成了南国第一秀,我和他有仇,怎么好意思在乾龙呆着,于是我想想,还是回家吧!所以就走了。”
叫的固然惊天动地,礼官一样强大,他丢出画卷,所有来人全撞进画中,不知所踪。
船速很快,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已经看不见乾龙地界的影子。
大好美景,随他一句话消失无踪,心情也十分恶劣。夏弦动动手脚,手脚被白布包住,应该是魏天辰为自己包扎过伤口。
“你不在乾龙多住几天,赶着回去干什么?还有,我不是你姐夫,也没说过我要娶你的姐姐。”
“没事,他们不会死。”看他很焦急,魏天辰解释一句,随后催动行船,未几就到了江心。
什么请吃饭?夏弦呼吸急促几分,分明是要羞辱乾龙学子。
“救命……”
魏天辰解开绳索,小心防备他,却不见到任何动静。他难道不应该出手吗?哪怕打不过,也可以出一口郁结之气。
魏天辰看看夏弦,看看眼前的急流叹道:“你该知晓,每一个南国第一秀都是国之重宝,又怎会留你在乾龙那种随时可能大战的地方?况且,况且百姓最无辜,天子自然不许人破坏他的计划,你当做真没人知道王家会再次反叛吗……?”
魏天辰奇道:“这可奇了怪了,你居然不敢在乾龙住,依照你的性子,哪怕全城人敌视你,你一样会住下去的。”
这时候,他才招手收回画卷和小鼎,只见一堆人从画卷中落下,摔了满地。
那船上有人招手,夏弦看了几眼。
孙剑上了船,并没有看清夏弦,实在是夏弦太凄惨,一夜的厮杀后,身上受的伤不计其数,这会被白布包满,像是一个木乃伊。
夏弦没有回答。
夏弦坐在地上,肚子发出“咕咕”声。
魏天辰递过一块干粮,那是风干后的牛肉,能量十足,很珍贵
这般不动声色的坐着,反叫魏天辰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