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经叫来厨子,正在生火做饭。
“要是你写的,就给我来个首书,少爷一定服你。”
魏天辰声音中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简直是供奉大爷啊!孙剑从没见过这位“姐夫”下作模样,脸色更加的红了。“姐夫啊姐夫,你将来可是要娶我姐姐的啊!这模样,哪还有一代天才礼官的风范?是想叫我姐丢脸吗?”。心里想着,嘴上说不出来,脸色涨红,怒气冲冲的坐在锅边。
我了两下,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威胁夏弦的地方,表情更加不友好。
“你都高中国榜第一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咳咳,咱们都是少年人,何不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论诗言赋?就算是那国家大事也不是不能谈谈。”
孙剑骂骂咧咧认为夏弦是故意的:“姓夏的,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
三个字叫出来,接下来他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静静躺,一个尴尬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夏弦肚子发出催促,他饿了。他初修射科,饭量增大,加上身体受伤,如今一顿可吃下六七碗白米饭,外加一桌子菜肴。区区一块牛肉干,还不够他塞牙缝。
“你敢。”
“咚咚……”
两船一前一后行驶,水面逐渐可以看到行船多起来,大部分打着周字大旗,他们全是周家的船队。魏天辰为夏弦解释:“这些都是南都周家的大船,周家世代行商,富甲天下。”
锅再次响起来,两人看去,夏弦借着那套工具,眉头紧皱,他刚才尝了那盐,有苦味,大约是粗盐。粗盐中含有氯化钙等物质,所以苦。怪不得做出来的鱼汤反而味道不美,再说,魏天辰加的盐也多了些,你家是卖盐的么?
他打了水,割了一大块鱼肉炖煮。
只要你开了口,一切都好办,魏天辰的大船走的匆忙,没有仆人。君子远庖厨,他不会做饭,一直吃的是干粮。这时候他亲自动手,抓了一条水怪,取出大锅,摆上作料,像是要亲自下厨,整治一锅鱼肉。
“夏秀士,不用客气。”魏天辰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盛了一碗汤汁。
“君子远庖厨,少爷怎能亲自下厨?”
船上有专业的厨房,如今被那厨子占用,夏弦自然不能再进去。
夏弦可不在意他的威胁,专心的加了盐,再闷煮几分钟,这锅沸腾的鱼汤就算做好了。
纸笔在侧,加上密封的墨水,这是文人出门必带的三件宝物,称为“三宝”。至于文房四宝,在书房倒是有小范围的称呼,出门在外,没有几人会带足四宝。尤其墨砚,上好的砚台材质贵重,重量自然也不轻,一个体弱的书者带着走,走上几十公里就会多费一点力气,不利于长途行军。
“手下败将,区区南国十一,也好意思和榜首说话,给我滚一边去。”
魏天辰热情邀请:“夏秀士,不如咱们一起用饭如何?”
孙剑刚刚出口的话被掐断,没有说下去。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这像是怕了的样子吗?此句极妙,自己是绝对作不出来的。
“我有什么不敢?”
随着锅盖揭开,那鲜味顺风简直可以飘出十里。
疑惑中他想上前问问,身边的孙剑拉住他道:“姐夫,你想吃什么菜,我让厨子做。”
“啪”的拍出纸笔:“夏弦,这诗不是你写的吧?”
夏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在看两岸风景,秋天的江岸别有一番美景,黄叶落水,枯草飞扬,一副萧索模样。怪不得此界诗人叹息:“古来送别深秋寂,执手相伴三千里。”。
孙剑阻止不及:“你你……”
魏天辰杀气腾腾:“你要敢说一个字,我就上你家休了你姐。”
若是天子不幸亡故,太子登基,那就是绝对受信任的老臣子。在六部中谋一个官职是完全不成问题的。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来说,面子比不上利益重要。
夏弦没有回答。
而今正主就坐在自己身边,这事情弄的:“咳咳!孙剑你随我来。”
孙剑冷嘲热讽:“何必叫他?咱们自己吃自己的,没看他自己做饭吗?就是不知道最后会做出什么狗屎。”
他倒了一大锅水,炉子生火煮,将盐完全倒进水里,盖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