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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没有血腥味，那是一种无法在儒者眼皮下隐藏的气息。没有血腥味，说明它没有杀过人，为何，今日却要惨遭横祸？

“当礼复乐苏时，便有了圣人出现的可能。”

他的问话就像是“我生来是为什么？”这种无解的话题，没有人能回答。

来不及多想，孙剑已经叫着：“快救我，蛇在水里……”。

三人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将船停靠岸边，接了学生，继续往南都前进。

白蛇，此有一个优美的故事，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家喻户晓，夏弦刚才没想起这一辄，如今想起白蛇的传说，他手下慢了一分，再看大蛇双眼，眼泪吗？

人们冷漠路过，一眼不看。

“哈哈……”有人在笑。夏弦看到水中有儒生走过，对他赞许点头。

他是在问谁？

魏天辰此时才将大船掌控好，他懊恼道：“都怪这条船没有完工，否则控制起来怎会这样吃力？”

毕竟是魏天辰一手将夏弦强行带走，他知道夫子是遭了无妄之灾，夏弦将对自己的怒火倾泻夫子身上，来个不理不睬。小孩子脾气，看起来很幼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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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第一秀，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今年咱们南国要出人才啊！”江畔紧赶慢赶的夫子这时候才上船，他一边向魏天辰行礼，一边打量夏弦。

“你是谁？”

“后世？后世会怎样？”

入手的毒牙微凉，雪白，蛇牙上画着一个书生像。

这样？哪样？夏弦闭着眼想“我就是不想到什么南都……。”。还没想结束，那只雪羽青妖落下，站在他肩膀上，用鸟喙为他梳理起头发来。

“礼器啊！就是少爷我也没有。”孙剑不满意的嘀咕，被所有人无视。

大船还在，他看到的却只有自己，以及亘古号江。

水下大城延绵百里，整个笼罩一层碧色，需要死多少人才能染出这一城色？

周，莫非是早已逝去的周朝？

“正是……”

那只是流言，做不得数。从没有人把它当真，类似的流言多了去，若是全相信，那南国早被灭了几百次。

他睡着了，怀里的蛇牙上那书生画像却活了，温和的笑变为疲倦，最终笑起来。

夏弦赶鸟赶了许久，见赶不走，干脆闭眼假寐。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了没几分钟，他感觉倦意袭来，慢慢的睡着了。

周礼代表一个时代，一段人族崛起的岁月。只是后来崩塌了，也就是现在人常说的“礼崩”。加上“乐坏”，才导致人间无圣人出世。

他身上水都没干，哪里能睡着，任谁也能猜到他是在装睡。夫子脸上表情微变，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感觉。心里的好感再次下降五分。

什么人可以在水中说话？莫非是大儒吗？夏弦全身汗毛都炸起来，那人太强了，不可敌对。他拿着印章，打算逃命，却见那人温和的笑笑。

“这世界有什么意思呢？做官有什么意思呢？做人有什么意思呢？”

夏弦打鼾，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画面再变，已经是繁华世界，处处有风流才子走动，他们行为得体，每一科的儒生都不缺，谨守礼仪，相互说笑。那执笔书生就站在人群中，与一群人说笑。

“咱们这位秀士可不一般，作出传世名曲，搏杀乾龙水妖，救一城百姓。加上进来发生一些事情，夏秀士是被我强行带回来的，所以他可能心情不太好，夫子莫怪。”

魏天辰呢？孙剑呢？那些学生呢？此地太诡异，他抱紧礼器，随时准备出手和水底的那位儒生大战一场。当然，百分之九十的力气他都用在准备逃跑上。

他们说的夏弦听不到，也看不见嘴型，否则他可以藉此猜出一些的。

魏天辰看夏弦无奈的挥手驱赶，恨不得将自己变为夏弦，那是青妖啊！你怎么能如此虐待？简直不把知己当好友。

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碧血丹心，说的就是眼前这幕。这里一定死过很多人，他们是秀才，鼻血无数年不褪色，化为碧，染青一江水。

多日来这鸟只是随船飞，它应该处于挣扎中，夏弦刚才诵的诗，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完全的倒向这位夏秀士。

“呼呼……”

再看安慰微笑执笔的儒者，儒者默默摇头，张口说话，这次说的话却可以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