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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大氅送来时,在下摆蓝滚边处有一块明显的破洞,据保管衣物的赵王府的仆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洞是怎么弄上去的,何时弄上去的,这话显然惹怒了赵王。自陈贵妃一党伏法后,赵王一直以平易近人宽容待下的低调的姿态活在皇室中,整个皇室里的皇亲贵族都知道虽然赵王的生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企图迫害皇后、谋权篡位的陈贵妃,但他却一点没有遗传陈贵妃的诡计多端,他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都极其严谨自律,从不苛待下人。
“找我?什么事?”静姝问道。
针线局的绣女们也经常讨论这个温柔多情的王爷,甚至有人私下偷偷的议论,哪怕不能得到皇上的青睐,如果能进赵王府,成为这个如春风般的男子的女人,那也是不错的。
静姝拿着首饰盒子出了门,顺着一条小路走到了香辰园。
静姝低下了头,用手揉搓着上衣的一角,可人家也没有把握啊,万一修不好的话你让我怎么办,静姝在心里暗自嘀咕。
王管家哭丧着脸,道过谢拿着大氅就要走,这时郑姑姑却让他等一等。她拿着大氅去了绣房里,让大家传着看看,这些绣女都来自不同的地方,郑姑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许谁就有土方法能修补这大氅呢。
那么,现在这大氅出了什么问题?为了什么惊动了李姑姑?
大氅在绣女们手上传了一圈,大家都没有说话的,谁都不傻,这本就不是她们的活计,揽到自己身上,补好了也许皆大欢喜,可万一补不好,说不定赵王一生气,回禀了圣上,把她们连同赵府下人一起处置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他是否记得我的名字呢,我叫静姝,他是否记得呢?静姝握着手帕想得出神。
紫墨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她们后,悄悄地在静姝耳边说,“好像是有关什么赵王那件珍贵大氅的事。”
游廊上罕见的紫藤珍品白花紫藤也不必按照匠人们设计好的路线绕满游廊,现在它带着香气馥郁的白花开到墙上,也没人会皱一下眉。
在绣院的回廊里静姝对郑姑姑说,“姑姑,我也不确定我的办法可行不可行,我记得以前在老家听人说过有人用白兔的皮毛混充白狐皮以卖得高价,看来这两者必有相似之处,只是不知道用白兔的毛修补这大氅可不可行。”
赵王府的王管家走投无路,只好到宫里的针线局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能修复这大氅,李姑姑看到王管家热情极了,急忙的端茶送水,可听到是有关衣物修补的问题,她也沉默了,她真心的想帮帮赵王府的王管家,可平时她光忙着和各宫各院走动关系了,就凭她那几下在衣物上的功夫,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一看就是男子用的手帕,静姝不知道那两句话绣在这手帕上是什么意思,骈四俪六,似乎是成双成对的意思,锦心绣口,是形容一个女子秀外慧中吗?那么,这是在形容手帕主人的心上人吗?
静姝在花园里出了一会神,赶忙又赶回针线局,她不能再外面呆很长时间,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静姝狠狠地对自己说。
“你且试一试吧。”郑姑姑思索半天对静姝说道。
嗯,因着这次修补大氅,李姑姑赏了静姝一只蝴蝶簪子,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银簪子,簪头镂空刻了一只蝴蝶,赵王给的赏赐绝不止这些,但是李姑姑说给静姝多少就是多少。
倒是郑姑姑接过大氅端详了半天,然后对王管家说,“不是我们不愿意帮这个忙,只是这大氅是用一整块白狐的狐皮制成,本就难得,现在破的这个洞唯有再用白狐的皮补上,这样才能勉强确保整体的完整性,现在搞到这白狐皮,别说三天了,就是三年我们这里也不见得能见到和这相匹配的白狐皮啊。”
在这里,那株陈贵妃生前最钟爱的蔷薇型名贵牡丹“露珠粉”再也不必在开花时被一波又一波花房里的匠人摆弄来摆弄去,生怕它开不出花瓣自然增多的蔷薇型,现在它想开什么花瓣的花就开什么花瓣的花,甚至它开成和普通牡丹花一样的花瓣,也不会再有人理它。
郑姑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静姝只好尽最大的努力去修补这件大氅,郑姑姑拿来白兔毛,静姝先让紫墨帮着从里面挑选出细小的白色绒毛,然后比到那件大氅上对比颜色,换了十来种白兔的兔毛,总算挑出一种可以和大氅混为一体的毛。
何况在座各位的看样子也真不像有人有办法修补这件大氅的。
而这众人心目中温柔的赵王却因为这件大氅不顾形象的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并严令府中下人务必在三日之内将此大氅修复完好,否则就要杖毙王府中保管衣物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