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次日,拓跋沐派人将静姝带到国王的寝殿内为国王诊治,静姝看了看周围,“王储到哪里都是这么多人围着吗?”那拓跋沐见静姝如此说,遂遣散了殿内众人,只剩下他和静姝两人,静姝为国王把了脉,“还请王储借一步说话。”
靖王爷看着跪在地上的静姝,心突然就痛了起来,你说你为了皇上搭上自己的命都可以,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命对别人来说,比任何东西都要宝贵。静姝今天还是做男子打扮,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头顶以缎带束起,靖王爷不知道这一路静姝经历了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支撑着静姝一路逃过数次劫难、来到这里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皇上。
她出发时将士们纷纷出来目送她,对于这个总是做男子打扮的女子他们知道的少之又少,有人说她是皇上的意中人,有人说她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有人说她师从丁麦东的女儿、医术精湛,还有人说她狐媚惑主使中宫不安…可不论大家怎样说,今日,这些战场上横刀立马、沙场饮血的七尺男儿都自发地来送静姝,这一去凶多吉少,与虎谋皮,这个女子的胆识让他们心生敬佩。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花香鸟语,草长莺飞,静姝却无心欣赏,她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以缎带束起,仔细地将每一缕头发都束进去,然后穿上一袭靖王爷提前给她准备好的淡紫色的锦袍,最后,戴上一顶蒙着白纱的帷帽。
静姝听了,并不着急,仍然以低沉缓慢的语调说,“听不听得懂王储心里自然清楚,不知王储有没有想过,既然从一开始我就制造舆论,使王储不得不见我,那么,我一定是有备而来的,王储又何必对我遮遮掩掩,现在正是两国交战的时刻,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我也不会贸然踏进穆拓国的,现在我的身家性命全在王储的一念之间了。”
傍晚回到营帐,静姝心事重重,犀园戒备森严,不仅有重兵把守,更寄托着穆拓国百姓的信仰,而他们想要从犀园里拿到犀角,是比虎口拔牙还要困难的事。
二人到了国王寝殿后花园里的一个亭子里,“不知丁先生以为父王的病如何?”拓跋沐开口问道,静姝近距离地听他说话,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只是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没留意,心里只盘算着怎么劝服拓跋沐帮忙弄到犀角。
“哦?遗憾?我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反正你最终也治不好父王的病,见与不见,有什么不同?”
可静姝知道,如今只有从犀园中尽快得到犀角,否则拖延一日,皇上的病就多一分危险,她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静姝从随身带着的匣子里取出一个青灰色的手帕,这手帕就是当日她在山野中遇到皇上,那时他还是七皇子,静姝并不知道他是谁。他将这手帕取出给她擦泪,分别前他对静姝说,姑娘,天长水阔,愿他日能再次相逢。
“回王储的话,正如王储所了解的,国王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王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去穆拓国找拓跋沐并不像我说的那么简单,只要一脚踏进穆拓国,那是生是死都交由拓跋沐处置了,只是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静姝虽没有什么大的才能,可这件事必须由我来亲自做,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的,为了皇上,搭上我的命也无妨,但求王爷成全。”
靖王爷这才觉得原来自己之前看到的宫里那个低着头永远不被任何事吸引、总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的静姝并不是真正的静姝,真正的静姝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太多,聪明的像个运筹帷幄的男子,她对世事变幻似乎都了若指掌,却又胆大妄为到让他这个男子都自愧不如。
“周国使臣好大的架子,见我王储为何不摘下自己的面纱!”大殿旁的一个大臣大声的叫嚷了出来。“在下最近身体不适,不宜见风,因此以帷帽遮面,还望各位见谅,况且,在下以为,治病与郎中的面貌是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