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上前,忽然又停住了,仍旧站在亭子后面看着二人,她不能当着皇上的面为难那个宫女,否则皇帝哥哥会恼了她的。
章平乐听了这话却似一惊,一旁的钱嬷嬷也很吃惊,“可是静女其姝的静姝?”章平乐一把抓住静姝的胳膊,问道。
“正是,咱们关起门来说自家的话,妹妹以前也对父亲提起过要嫁皇上这样的话,父亲只当她是小孩子说混话,糊弄几句就过去了,如今儿子看着妹妹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且不说章家祖训,章家子孙不可与皇室有牵连,与皇家有姻亲更是将章家置于炭火上炙烤的危险事,就说现如今皇上已经有了皇后,后宫之中已经有了主人,妹妹巴巴地还惦记那个位置做什么?齐将军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难道妹妹指望着章家能将齐将军的女儿赶下皇后的位置,让她做皇后?她这性子又不是做妾的性子,张扬跋扈,自己就容不得别人,更别提让别人容下她了。”
“我的儿,你但说无妨”章天云说。
“轩儿说的对,为父之前只当乐儿是小孩子,她说的话总是当玩笑就过去了,现在她也大了,是该收收心了,章家是不会与皇家有姻亲关系的,这些年早有人虎视眈眈章家了,说章家富可敌国,字字句句都要将章家视作朝廷的祸患似的,如果这时再与皇室有了牵连,难免不会有小人议论,说章家独大了,到那时,只怕连天子都会成为章家的敌人,章家可要四面楚歌了。”
静轩在马车里听到芳琴说的话,也不顾父亲和母亲的反应,掀开帘子轻斥外面伺候的人,“老爷和夫人在马车里休息,你们当心吵了他们,你去告诉芳琴,大小姐醉酒了没有大碍的,只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回府给她喂点醒酒汤就好了。”
皇上此时正觉得佳人在怀,时光无限好,听静姝这么一说,当下就苦着脸说,“朕才和你坐了这么一会你就要撵朕走,静姝真是好狠心”,静姝听了笑了,“我也想这样和皇上一直坐着,只是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皇上若是因为我耽误了朝政,那我可真坐实了红颜祸水的罪名了呢。”
“皇帝哥哥不在兴泰殿在哪里?”
皇上和静姝在湖边说了一会话,“皇上,您兴泰殿不是还有政务要忙吗?时辰也该到了,皇上您不要因为我耽误了朝政。”静姝抬头对皇上说。
“轩儿,你说的极是,今日我也担心锦心因为这个生气,平乐今日说的话太过了。”章夫人将手搭在儿子手上,说道。
静姝心里一下子懵了,“你可有玉坠?”章平乐死死地抓住静姝的胳膊继续问道。
静轩同父母在马车里说着话,平乐席间多饮了酒,现在正犯头晕,伺候的芳琴和芳棋两个丫鬟见她这样,急忙赶上前面章天云夫妇的马车传话,“老爷,夫人,大小姐她醉了酒,现在不大好呢!”
“还有一事,妹妹既然马上就要及笄了,儿子希望妹妹及笄之后父亲和母亲尽快给妹妹定下婚事,一则好让她收收心,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二则也让她断了不该有的念头,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起皇后,我入宫见皇后和皇上似乎不太和睦?宫宴上二人也只是貌合神离似的,看着锦心对她这个儿媳也不太满意的样子。”章夫人在一旁插话道。
章天云也心知肚明,“轩儿你说的断了她的念头,可是指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