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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看到靠近的两个人，警觉地竖起身上的毛，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晚上吃饭时，我们四个人都完全打不起精神来。

吴肖还是紧紧抱着狼的头，把脸深深地埋在它身上长长的毛发里，肩膀不断抽搐着。

“不可能的，我只能是鸟类。”林峰平静地说。

吴肖坐在那里，看着远方，很快，他的草原狼从一个角落向着他奔了过来，然后停在他身边，用脑袋轻轻蹭着他。

吴肖抱着它的脖子，在它耳边轻轻说着什么，狼渐渐平静了下来。

李副院长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拿起手上的单子，继续说：“刚才，吴肖同学已经签署了协议，同意处死自己的目标动物，也就是草原狼。他选择的处死方式是——注射安乐死。”

狼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挣脱，吴肖紧紧抱着它的头，抚摸着它的背。

林峰见我真的生气了，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然后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真的想要其他证据？”

“唉，我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鸟类了，也许，只是会飞的某种其他生物呢。”一个下午，我躺在百鸟园的一片空地上，对身边的林峰说。

“你我就不确定了，但是我一定是鸟类。”林峰躺在我旁边，看着天花板说。

说完后，李副院长转过身，把镜头重新带到吴肖那边。

两个身穿黑色紧身制服头戴蒙面头盔的人出现在了屏幕里，手中拿着针筒注射器。

几分钟后，狼不再动了，像睡着了一样，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吴肖的怀里。

李副院长面无表情地做了这样一番说明，但是场外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很久也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话。

我拼命点头。

李副院长出现在屏幕里，手中拿着一张浅色的单子，长得和当初收到的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很像。

我们盯着屏幕，皱着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敢擅自讨论，怕错过了什么关键的时刻。

屏幕定格在草原外，两个参加竞技的学生此刻身上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躺在担架上。

我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给惹毛了，推了推他大声说：“你到底是凭什么觉得自己就一定是鸟类啊？能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啊？”

也就是说，输掉比赛，不光只是输掉荣誉，而是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丧失变异的能力，完全做回普通人。

过了数十分钟，吴肖抬起不住颤抖的手，在纸上签了什么。然后抬起头，望向远方。

他把纸和笔给了躺在担架上的吴肖，又低声和他交谈了些什么。吴肖猛地抬起头，瞪着副院长，嘶哑着声音吼了一句，然后像发疯一样不住地摇着头，拿着笔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但是林峰显然没有我的兴奋劲，还是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上模拟的云彩和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