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晗讶然道:“我听闻孙六公子虽然跋扈些,却是个敢作敢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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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眼神锐利如剑,直直的钉在司徒晗的脸上,许久才道:“令徒都很出息。”司徒晗谦恭道:“哪有什么出息。”
老者嗤了一声,道:“二十余年未见,你也还是老样子。你总也学不会,有些事情根本没必要说清楚。你总也学不会。”
司徒晗挑了眉头,静候下文。老者继续道:“崆峒派的五弟子付大海三月前死在扬州大觉寺门口,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家公子和孙六。我家公子亲眼所见那孙六用一支铁钩割了付大海的喉咙,待崆峒派的人赶来时那铁钩被孙六塞入我家公子手中,孙六已不知去向。”
陆长安讶然道:“非练不可?”
关青梅懒得与醉人说那么多的话,当即立了眼睛道:“不好。”
那老者鹤发童颜且黑眉白须,身量七尺身材十分消瘦。一身白衣在他身上颇有些不合身,却显得极有仙风。
陆长安叹声,不再说一句话。二人一路无声的回了客栈,陆长安洗漱好后便一头扎到枕头上,不一会儿便呼噜声起来。
凌宸熙道:“是,来了四个。不如我出去看看。”
司徒晗叹声道:“司徒晗见过公羊前辈。一别二十余年,公羊前辈已是青丝变华发。”
凌宸熙蹙起眉头,显然这四人不是冲他们来的。既然不是冲他们来的,凌宸熙就可以安心回去睡觉了。凌宸熙忽然想起了萧逸风和陆长安,若是那二人在,想必他此刻早就安心的睡死了过去。
司徒晗蹙起眉头来,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想见到金戈后好好与他说说。”
司徒晗不置一词,只道:“那这四个崆峒弟子为何要找你麻烦?”
司徒晗蹙眉道:“公羊前辈说的是。”
“为何不可?”老者挑了眉眼,斜睇的看过来。
“……这后院子里一间正房,我师父师娘的。我弟弟住一间,无量师兄住一间,就没地方了……我照样住客栈。”陆长安朗声大笑道:“这院子我买下来了,能值几个钱?我手里有钱……千金散尽还复来。”
司徒晗穿了衣裳走出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晗道:“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我劝不劝是我的事。”
“你非练不可。”关青梅正色道。
巷子深幽,黑的一路看不到头。若不是陆长安在一旁呼着酒气,关青梅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老者继续道:“我听说他后来又与孙六交好,明里暗里的救了我家公子好几次。胤扬公子脾气虽然不好些,却是个实在性子。那孙六飞扬跋扈,经常暗里害我家公子。小则伤筋动骨,大则惊了我家老爷就要禁足。”
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响,似乎有人哀嚎着跌下楼去。凌宸熙陡然一惊,忙持剑冲到门口去听动静。
凌宸熙穿着中衣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仔细的分辨着外面的声音。
关青梅侧躺着瞧陆长安的面容,久久不能入睡。
因是唱的女旦,关青梅便哈哈大笑道:“你唱得不错,就是身段不好。”
宋落花叹口气道:“他能听你的么?我瞧他如今入了魔。”
司徒晗蹙着眉头回了房间去,见凌宸熙反而睡下了,唯有宋落花睁着眼睛等着他。
司徒晗笑道:“小孩子玩闹罢了。”
陆长安这才咂咂嘴下地穿鞋。关青梅将炕桌上的酒壶与餐具收了,又给宋无量盖上了被子,这才搀着陆长安出了院子朝客栈回去。
凌宸熙起身去里屋看看司徒晗和宋落花睡得如何。只见二人鼾声此起彼伏,睡得很是深沉。凌宸熙蹑手蹑脚的关了门,拿了佩剑走到门口听动静。
宋落花惊呼一声,道:“公羊荀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向不离古金戈左右的。莫非他是来这里等咱们的?”
司徒晗大惊道:“不可!”
老者的眼神落在那四个崆峒派的人身上,轻声道:“我很喜欢你二徒弟陆长安。四年前他揪着我们家公子满街打,颇有古时侠义之风。”
司徒晗挑眉道:“等咱们做什么,我们的行踪一向不与别人说的。”
月挂林上空。因是初春,还没有虫鸣声。偶尔有飞鸟经过,留了几声翅膀拍空的声音。
司徒晗苦笑道:“公羊荀。”
关青梅道:“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