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溪一脸惊惶,不似能装的出来的,灵儿心中不忍:“快起来,我这昏睡几天刚醒来,脾胃虚弱,哪里有什么胃口,这些东西不能久存,不吃就白瞎了,吃吧。”
小丫头一下子急了,“小姐,我是清溪啊,你怎么把奴婢给忘记了?”小丫头说着,眼看眼泪就出来了,“小姐,你是不是脑子摔到了啊,你还觉得疼不,要不奴婢找人喊大夫来看看………”。
清溪连忙站起跪下:“奴婢不敢,还是小姐吃吧。”能坐着陪小姐吃饭已经是破了规矩,哪能还吃小姐这么好的东西。大周不是海边国家,所以这蟹黄也是难得,每年的秋季只有京里的达官贵人之家才有些许,一般人家自是见未见过,别说吃了。
灵儿知道这个时候和颜悦色的谆谆善诱是不行的,故意脸色一沉:“让你坐下就坐下,赶紧用膳,接下来还有事情呢。”
灵儿把那笼蟹黄包推到清溪面前:“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就用点清淡的就可以了。”
随便让清溪给自己梳理了一下头发,反正脸这么丑,也懒得管啥发型了。灵儿大踏步走出门去。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住着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三间小厢房,自己现住的这间较两边的大些,左边一间是个小厨房,右边一间清溪住着。紧挨着正房还有两间耳放,存放些杂物。院子里几棵桂花树,虽然深秋了,还有些微的桂花香。靠院子西南角一排的葡萄藤,想必夏季有葡萄吃了,想到这,天生乐观的灵儿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下。
灵儿又道:“那我爹,也就是老爷没找个人给我治治?”
清溪静静的看着小姐,突然间感觉小姐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爱哭,整日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连那眼睛也比以前明亮了许多。
听了这么多,灵儿觉得真是够复杂的,但是最坑的还是自己既然没有娘了。心里不禁无限酸楚,想自己前世爸亲妈爱姐姐疼,神仙小日子。谁知道穿到这里连个亲娘也没了,人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只怕自己以后没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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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了,灵儿这才记起自己还渴的紧呢。眼睛扫了一遍房间,视线锁在一张离床几尺远已略显斑驳的四角小几上,上面倒也整齐的摆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甜白釉的小茶壶和四个骨瓷盖盅显然不是一套的。小丫头一顿,待会过意来待伶俐的几步奔过去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端过来。一只手拿着茶杯,一只手托起灵儿的上身,“小姐,喝口水。”灵儿借力,一气把水喝完,又看了眼小丫头。小丫头又忙再倒了杯水,灵儿喝了一半,方觉缓过劲来。
灵儿气结,这哪里是让静养,明摆着是软禁吗?想必除了清溪自己也没的别人差遣,这都两日了,也没见其他人,自己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罢了,就这样吧,先了解环境再慢慢想办法。唉,也说不定自己还没治好脸上的痈疮,便在这深宅大院里被那夫人制死了,想到这不免神情一暗。只是一瞬间又重新抬起了头,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刚才的想法,既来之则安之,姬灵儿你可不能做懦夫,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活下去。不是吗,自己还有亲爱的家人呢,说不定哪天又穿回去了。坚强,灵儿想罢,紧紧的攥了攥拳头。
灵儿不动声色的道:“坐下吃早膳”。
可惜目前的这位正室夫人是前任去世后刚扶正没多久的侧室,也就是说这世自己的娘亲已经去世了。至于庶出的大少爷姬喻和姬冉也就理所当然的提升为嫡生的了。
清溪无语,只得乖乖坐下,心里觉得小姐和以前大有不同,难道是失忆后性情也变了?不敢违逆,打小跟着小姐,虽她向来和善,但是自己还是惟命是从惯了的。
问了半天还没问自己怎么失忆的呢,灵儿又向清溪道:“我怎么受伤的?”
灵儿看了看小丫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满脑子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摔下山被山民救了?可是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
清溪更开心了:“不管在哪里,小姐永远是奴婢的小姐,小姐等着,奴婢马上就来。”说完不等灵儿答话就转身进了左边的厨房。
清溪回过神来,马上说道:“小姐且到屋内等一下,奴婢马上把早膳端来。”
主仆二人一顿早膳吃的倒也舒适。
灵儿也不争辩,尾随着清溪进了厨房,两人一起把早膳端进了正厅。早膳是白粥和两个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笼蟹黄包。灵儿一看那蟹黄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海鲜等物会让痈疮更厉害,这点常识在现代一般人都有,何况大夫也叮嘱了清淡饮食,难道清溪不明白?
小丫头见灵儿神智还算清明,小脸上的眼泪也不及擦一下就对灵儿又像对自己说道:“那就好,只要小姐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清溪看着小姐,想这小姐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索性把什么都说了:’老爷说看到小姐便会想到夫人,徒增伤心,所以不怎么来我们这院子。院子里一应事宜都由先在的柳夫人安排,夫人也找过大夫来给小姐看过,都说是极度忧伤内感所致,一时没有解决的方子,只能饮食清淡,平时少出门,在家静养方能缓解。”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灵儿才睡醒。见灵儿醒来,小丫头清溪忙上前伺候穿衣梳洗。灵儿看着放在面前的鹅黄色衣衫,想想自己肯定搞不定这个,便由着清溪给自己穿上。除了自己的家人,这还是第一次让别人帮自己做这些事情,灵儿心里对清溪很是感激。虽然这世清溪是自己的丫头,但是灵儿还是不习惯让别人伺候。
灵儿心知其中肯定有蹊跷,想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先养好身体再说,便由了她去。
清溪迟疑着:“这,小姐,夫人一向不准我们私自出门的,你兴许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