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主仆去休息、梳洗按下不谈。
灵儿略做沉吟,理了一下思绪,便把今日所遇之事娓娓道来。
灵儿便跟了上去,方一会清溪已知道小姐找到的消息,远远的跑了过来。灵儿见这丫头满脸泪痕,不觉心中一暖,两人手拉着手,灵儿倒是把清溪安慰了好一会才把那丫头的自责情绪稍稍平抚了。
宁贻衡和沐晨风心中均是大惊,暗叫不好。最近京中屡屡发生的年轻女子被杀一案自今未破,那歹人既然敢在相国寺中作案,真是胆子不小。
灵儿虎口脱险,心中万分庆幸,想又后怕,用手摸那被击打之处,隐隐的有点痛。心里暗想“自己来这世除了那柳氏母女算计自己外,又未和其他人结仇,谁又会害自己呢?”一边想一边走,猛然抬头,既看到衡王立于面前,满脸愕然。
灵儿这才缓缓道:“他左手有六个手指。”
宁贻衡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见其说话逻辑思维相当严谨,全然不像那刚经历了危险的一般小姐家的表现。当然,其今日的言谈举止也不似那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过如此的自然大方,他倒觉得颇为舒服。
只一回神,那从后门放下缓缓而来的粉色人儿不是她又是谁。宁贻衡不禁看住,千言万语既然无从说起。
三人目光齐齐望了过来,满眼疑问。
毕竟是相府丫头,多少见识过世面,清溪掉转头朝刚才的小院跑去,现在能帮助自己找小姐的也只能是那三位了。
清溪思索了一会,似懂非懂,但是觉得小姐说的便是对的,不免点点头道:“小姐说的是。“
弄得院里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沐晨风和宁贻衡心里不免有些微失落,朗月和尚微微一笑道“衡王请,该是您走棋了。”
两人奔至院外,对视一眼,一人朝前门而去,一人飞奔后门。眼下必须堵住这寺院出口还有一丝希望,否则出了寺院就是大海捞针凶多吉少了。
灵儿这才笑嘻嘻的朝院中走了过去,待到得跟前,见两位男子看着自己并未说话,不免仔细的打量其他们。“咦!好生眼熟,你们是……?”灵儿话没说完,嘴角含笑望着两位。
不待三人说话,便自顾坐了下来,回头一看清溪还站着,便道:“坐下吃饭啊?”
“谁啊?”还是那苍老而洪亮的声音。
宁贻衡淡然道:“姑娘可还好?”
朗月老和尚也是暗自吃惊,想自己主持这相国寺三十余年,一直是有章有法,内平外安,造福于百姓,相助于皇家。今日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和尚心中颇多愤懑,忙命召集寺内所有僧人,掘地三尺,找寻那丢失之人。一时间相国寺内钟声阵阵,气氛肃杀,所有之处统统被了搜个遍。
朗月又道:“既然那姑娘逃过一劫,大家先不着急,不如待其平稳情绪后,再问问可有线索。”
宁贻衡一呆,他生于皇家,长于苛刻的教条之下,身边之人更是对自己毕恭毕敬,哪里听过这种戏谑的话语,定睛看了看灵儿,心中想笑,面上仍淡淡的道:“姑娘请随我来。”
灵儿的道理很简单,男人太帅靠不住,没得在外面沾花惹草闹晦气。还是找个忠厚老实长相一般的安心,这也许源自自己那书呆子老爸的影响吧。
迷迷糊糊的,不知此时她身后不远处一直跟随她们主仆二人的蒙面人正慢慢的靠了过来。
灵儿摇头,半响又补充道:“不过他有一处特征是和平常人所不同的。”
清溪到得小院,也不及敲门,便一推而入。
灵儿哪敢去追,将身上衣物稍稍整理一下,便匆匆的去寻清溪。
院内宁贻衡、沐晨风、朗月和尚方想收棋用斋,突然看刚才来的那个小丫鬟满脸惊恐的闯了进来,却不见小姐,心知有异。
且说灵儿被打昏之后,那蒙面之人便轻易的将其一路往那隐蔽之处拖行。至半道,灵儿既然意外苏醒,也许是她身体较一般女子健壮,而这也是那蒙面之人所未想到的,所以下手仍如平时之力道。
灵儿天性开朗,既然现在无事也算是有惊无险,调皮之心突起,冲宁贻衡嫣然一笑,道:“刚才不好,现在尚好,若是能找个地方我休息一下再吃点喝点或许更好。”
灵儿主仆出得那院门,清溪不解的问道:“小姐好生奇怪,既然都去了,又遇见你救治之人,怎么好好的棋也不想下了,就走了呢?”
灵儿心中暗道:“这和尚倒是乖觉,明明是自己不请自来,他倒做了个顺水人情,不过罢了,毕竟是吃了人家的。”
“本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衡王双手交握,微微施礼道。
面上仍笑呵呵的道:“谢谢大师。”
灵儿见这和尚一副温和从容之态,显见得是那得道的高僧,自己贸然进来,确实有失礼数,不觉歉然道:“老师傅见怪,我今日来到得尊寺是为母上香祈福,游览到此处听得有下棋的声音,一时性起,就过来看看,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那三人思虑一会,沐晨风追问道:“小姐也未见得那挟持之人的面貌?”
沐晨风正是为眼前的灵儿看痴了过去,听得其说话忙过来见礼道:“那日多谢姑娘帮忙。”
沐晨风和宁贻衡相视一眼,宁贻衡道:“恐又是同一个人,最近京里布得天罗地网遍寻不着,原来是跑到这相国寺来了。”
那人手臂吃痛忙放开双手,灵儿连忙爬起朝那正在看向手臂的蒙面人又是一脚。因一时不妨,也是灵儿毕竟有点跆拳道功底,那人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