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衡王人品家世,傻子才不嫁呢?”转念灵儿又深觉嫁入皇室,那日子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美,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柳氏见目的已达到,没想到灵儿是这么个乖觉的人,竟然一点就通,甚为满意。嘱咐了灵犀好好伺候她家小姐,也不劳烦灵儿送便出门离去。
灵儿心中一暖,这世关心自己的人实在不多,对二人的好感不由得平添了几分。
灵儿这才起身坐于塌下,方缓声道:“前日夫人到灵儿处看望提到姐姐不日将嫁往瑞王府,我本欲将母亲生前的嫁妆取些贵重物品给姐姐添妆,又想父亲和夫人素日都是敬重母亲的,惟恐二老责备灵儿不孝,自家姐妹不必见外的,所以便把自己素日的月钱买了这翠玉的镯子,还望姐姐不嫌。”
柳氏也不敢多问,回至房内,姬冉少不了一通埋怨。此事每日的煎熬着母女两,竟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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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冉杏眼圆睁,恨不得上前把灵儿撕碎方才甘心,指着灵儿便骂道:“你个小贱人,母亲让你拿几件稀罕东西给我添妆原是看得起你,你不给就罢了,还把这事闹到父亲面前,看你一副楚楚可怜样,原来心却毒如蛇蝎。”
柳氏这长长的一段话,把个灵儿说得心中冷笑,原来是要从自己这里捞好处啊!灵儿怎会不知灵犀院的厢房之内所放之物是自己母亲的嫁妆,自己只是稍稍打开看了一下,已是惊了过去,且不说这还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的钥匙正在她脖子上挂着呢。不过这事灵儿还满感激她那冷漠的爹的,虽然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但是对于娘亲的嫁妆倒是公平,全部交至自己手中,即便那柳氏也绝不敢妄动。
灵儿回神一看,只见一蓝一白两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沐晨风边摇着折扇,边摇头晃脑的赞道。宁贻衡微微笑着望向灵儿,看得灵儿慌的收回目光,嗔骂道:“你们俩这青天白日的出现在我灵犀院内,倘或有好事之徒传了出去,我就是再好的口才也说不清了。”清溪却早把茶水端了上来,三人坐定品茶。
灵儿本也不曾见过白氏,只是记忆中隐隐的有些影子,可是要说因思念而悲伤落泪还远远达不到。她也不说话,只做悲伤状默然不语。
姬谦顿觉灵儿识得大体,颇有白氏的大家闺秀之遗风,温声说道:“有这份心就好,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身体。”
瑞王也对此桩婚事颇为满意,一则与相府结亲,以后夺得大宝更多了胜算;二则自那日见了姬冉也无不满之处。是以一切皆按正妃之礼准备,只那聘礼便出了满满的六十抬,绕城一周,好不风光,一时传为佳话。
那柳氏稍顿又道:“你和冉儿都似为娘的亲闺女一样,以后出嫁也当互相扶持方好。冉儿又大你一些,她素日是个直性子,往日做的一些荒唐事,你且不必计较,毕竟自家姐妹,她这要嫁入,你这做妹妹的不是也得给其添妆不是,左不过一家人去。”
一席话倒也合情合理,竟是拿了姬谦做挡箭牌,把个姬冉气得无奈何的,几欲言语,可是却无一字说得出来。呆立一会,甩袖而去,众丫鬟仆妇跟上。
柳氏只道触了灵儿伤心之处,安慰道:“女儿不必悲伤,日后我定会待你如所出,你姐姐不日便会出嫁,母亲自当把更多的时间用于你的身上。”
略去轩文帝的百般心思不说。
“几日未见二小姐,不知二小姐可好,特和王爷过来看看。”沐晨风关心道。
思虑片刻便又道:“你拿些银子去打点一下,若老爷这几日早朝后到得夫人房内便速速来报我。”
原来瑞王回府之后思虑再三便至宫中央求其母后—颜皇后到皇上面前求旨,赐予宰相之女姬冉与他为妃。轩文帝思其不久前方退婚于相府二小姐,如今又意欲娶大小姐为妃,身为皇子难免落人口舌为由本不答应。无奈颜皇后百般哀求,这才下旨赐婚。可是轩文帝是何许之人,眼见得瑞王如日中天,今又娶了相府小姐,不由得思虑起衡王来。
清溪听命出去寻了那打扫的小厮,将银子递上,本是小事,小厮乐得应了。
柳氏此时只气得七窍生烟,奈何灵儿说的周全,既未拿出那白氏的嫁妆也未伤及她的颜面,还把自己以后想再要白氏嫁妆给姬冉添妆的路堵死了。脸色虽白的怵人,仍柔声道:“母亲在这替冉儿谢过了。”虽然灵儿一直未喊她母亲,但是她也是无法去用强,如今的灵儿已是不比当初了。
柳氏并那姬冉真是莫大的欢喜,皇上赐婚,且能嫁给自己的心仪之人,这是何等的荣光与欣慰,是以阖府同庆。
柳氏明白,要想拿到那白氏的嫁妆,必得是灵儿同意了,否则姬谦是万不允许的。
心里想着,面上并未动声色,只道:“妹妹刚去给姐姐添妆,未见到姐姐,原姐姐过来妹妹这里了,清溪快请大小姐坐奉茶。”
姬谦也是许久没有见过灵儿,今日乍见,仿若白氏在眼前一样,心中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忙道:“灵儿不必多礼。”
姬冉回至府内便急急的央求母亲到父亲面前说其好事,恨不得立嫁了瑞王方罢。
二人边走边聊进得灵犀院,冷不防院内站了几个人正等着呢。灵儿细看,正是姬冉及几位丫鬟仆妇,心道“上次没有打怕的,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