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笑道:“一点点,沐少主谬赞了。”
柳氏见灵儿进来,也不问话,只朝那两边站立之人道:“还不来人给我拿下这贱人。”
柳氏也怕打出人命不好向那姬谦交代,虽他一向不管这灵犀院之事,倘若真是将人打死,那就不好说了,见打的差不多了,道:“停手吧”。起身带领姬冉众人离开,那姬冉走至灵儿旁边狠狠的一口痰唾了过去,恨不得一脚将其踩死方才解恨。
原来实是巧合,今日那相府的大少爷姬喻也去了望月楼。他不期偶然间看到灵儿带清溪进了二楼一间房内,本欲上前看看,不想过了一会又看到瑞王也进了那间房。这大少爷当时也未思及其他,只道是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忙忙的来回禀了自己的母亲。事实可不是仆人请得灵儿进去之后,那瑞王才不请自去的吗,这真真是无巧不成书。柳氏和那姬冉一听气得无可无不可,尤其那姬冉恨不得立时把灵儿撕了吃方才解气,这才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白云天看了一眼灵儿,“姑娘有所指教,白某感激不尽,请。”说着便亲自带路,引灵儿朝后厨走去,那三人只静坐等待。
一时宁静公主也乏了,毕竟其身为公主,宫中什么样的首饰头面没有
柳氏母女这时更是全不相信灵儿所说,只以她一味的狡辩,柳氏大喝一声“打”。侍卫不容分说,按住便打,一阵乱棒下去,可怜灵儿一副金闺弱柳质哪经得起这种折磨,不消一会已是皮开肉绽,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沐晨风忙道:“不怕,”向外喊了声小二,如此耳语一番,小二躬身离去。
灵儿不舍的放下手中把玩的桃木簪子,朝宁静公主走去,这才发现是一家首饰铺子,抬头看那门匾,上书“淑颜阁”。跨进门去,方感室内布置颇为雅致,四周墙上悬挂了几幅字画,靠墙处红木长几上整齐的摆放着各类首饰头面,室内正中还摆放了座椅供客人休息品茶,想的倒也周到。
沐晨风还好,他虽贵为大家子弟,但是生性放浪,潇洒不羁,进得了朝堂,做得了跟班,是以只当打发时间倒不以为意。
掌柜的看灵儿挑好,上来笑道:“姑娘好眼力,这是小店刚上的新货,京里宝芳斋的师傅打制,实不可多得。”
离开醉仙居,灵儿带着衡王送的各式小玩意和头面首饰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至掌灯十分方到得相府。
她也只是贪玩看看,实也未及细看。
宁静公主大喜,拍手爽快道:“好啊,好啊,二小姐你也别客气,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尽管拿,都算我的。”
灵儿急道:“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沐晨风道:“这醉仙居可比那鸿兴楼还要好出一些去,不过我觉得还是二小姐手艺最好。”
两位婆子急急的去烧了热水,诺儿细心的将灵儿身上的血衣慢慢剪破撕下,用温水擦洗了。只看那身上肌肤哪还有一寸好的,没的触目惊心。清溪见了那伤处眼泪就没干过,清清脾气急躁,几欲闯出去找大夫来给灵儿医治,都被门前守卫挡了回来,只恨自己不会武功,也只能看着伤心。
待得柳氏众人离开,没了侍卫的拦阻,清溪并灵犀院几位丫鬟婆子方一拥而上,只见灵儿衣衫净透竟成了个血人儿。清溪想把人扶至床上,可哪里还有可碰的地方,急得嚎啕大哭起来。众人也是跟着呜咽,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又是那良善的脾气,忽的被打成这样,没有不心疼的。倒是那不言不语的诺儿此时环顾左右,跑至床前将那床单扯了下来,铺到昏睡的灵儿旁边,众人小心翼翼的挪动其身体,半天才把她放到床单上,这时再各人抬起床单方把灵儿弄到床上躺着。
一席话把另几个说的哈哈大笑,灵儿见她可爱,也不禁笑道:“喜欢就以后常来王府,我做给你吃。”说完慌觉自己说错话了,抬头看向衡王,见那人正对着自己笑呢,一时忙的低头吃菜盖了过去。
宁静公主见众人一个接一个全都走了,眼见得只剩下她和沐晨风,细看这沐少主边敲折扇边满室内踱步一副满怀心事样,也没有带自己外出游玩的意思,只得撅着小嘴,捧着下巴,等自己的二哥哥和灵儿回来。
宁静公主无赖道:“二哥哥,你带了妹妹出来玩,却又扔下我独自和二小姐玩到现在才回来,要怎么罚?”
沐晨风指灵儿道:“这位姑娘想借贵酒楼做几个菜来,不知可方便?”
宁静公主小孩子家心性,哪里肯依,只摇着灵儿的胳膊连连道:“姐姐就做些给静儿尝尝吧!”
灵儿回转身看得衡王温润一笑,心中好不温暖。
四人这才要了饭菜,悠悠然吃完,出门逛去。
就在宁静公主等得几近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宁贻衡和灵儿相随而进,那衡王一副如沐春风样,蓝衣飘洒,更添了**俊朗,看的沐晨风心中好不嫉妒。但是再看灵儿倒是无甚变化,也是让人奇怪。事情终归是有了个还不错的结果,现在就等寻音楼寻得那鼠三归案给灵儿正名了。
灵儿仔细看着摆放的各类首饰,珍珠、玛瑙、玉质、金银,真可谓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而且看看这做工,是再挑不出个瑕疵来,真是件件珍品,个个难得。看得灵儿是目不暇给,恨不得都揣进兜里带回去,每日换着戴方才称心。
宁静公主难得出一次宫,决然不会放过任何一处新奇的地方,拉着灵儿的手边走边看。灵儿虽然出过几次门,但是因着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全尽兴了,尤其扮着男装时对女子的物件难免不敢随意。今日能一无所顾的如此游玩,两个女孩子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灵儿诧异,心道:“难道今日她们发现我不止见了公主,还见了衡王和沐公子,可是也不应该发这样的火啊?”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出头脑,只呆呆的看着柳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