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王嬷嬷却道:“白大小姐有你这样的女儿,当真是好福气,可惜她无福消受。”
衡王无奈,笑道:“你我大婚之夜,我怎能不在新房内。”
待进得门来,却见得灵儿颇为不雅的仰倒在床上,喜帕还盖在脸上。衡王正欲伸手去掀那喜帕,却听房外一阵吵嚷之声,眉头一皱,沉声道:“何事”?
衡王慢道:“不可,大婚之夜你我若是分房而睡,传将出去必是一番风雨。”
衡王看灵儿睡的香甜,弯下腰来伸手欲将喜帕揭开,手刚触及喜帕,只觉一阵力道扑面而来,一个闪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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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走了过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喜道:“那便好,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灵儿心中一暖,没想到今日除了诺儿和清溪,既然还有他人给自己祝福。朝姬敏笑笑,又重新盖上盖头,心中五味全都涌了上来。
这边灵犀院内刚刚准备好,却听得锣鼓喧天,瑞王府和衡王府同时上门迎娶了。灵儿心中一沉,以后便是他人妇了,只是能离开这纷扰黑暗的相府对自己来说也算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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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清溪和诺儿跟了过来,此时正守在那门外。清溪想着自家小姐一直未有用饭,深怕其饿着,和诺儿交换个眼神便走了进来。
这衡王本自性情寡淡,府内人员也很简单,除了一应侍候之人外,其余的下人也只各司其职并不到其房内。此时说话的正是平日里侍候他的贴身婢女凝露,因衡王平日里并不对其要求过多,也从未苛责,这丫头心气颇高,府内的一般管事见她也要矮三分。
凝露应声走了进来,道:“奴婢侍候不周,还望王爷恕罪,”手中正拿着杆金秤。
倒是灵犀院里,灵儿哪里懂得这些,诺儿和清溪又是少不经事的小丫头。无知者无畏,三个人想的简单,也只是把知道的东西料理些,什么规矩礼仪的皆浑然不理。好在衡王想的周到,是日晚上便遣人请了宫里老资格的梳头嬷嬷过来,不求灵儿事无巨细皆做到无可挑剔,只求大婚之日场面上过得去便好。
而依冉园中,柳氏正悲悲戚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万般不舍。姬冉此时哪里估计母亲的情绪,只是怀揣着欣喜梦想未来美好的王妃生活。能嫁入皇家,并且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多少女子期盼的事情,可是如今都落到她一人身上,实在是上天眷顾。
衡王会意,可是此时哪里还用得着那金秤,无奈的看了看躺着的灵儿。挥手道:“此处不用侍候了,出去吧。”
这王嬷嬷不知给多少出阁的女子梳过头上过妆,最是京中有名的,今日便是娴熟利落。但即便如此,也是由黑天直弄到天已是大亮,方才住手。左右观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不由得笑道:“老身自替人梳妆之时,不下百余女子,数小姐最是漂亮。”灵儿回道:“嬷嬷这是夸我呢,若我今日是最漂亮的新娘,那还不是您老人家的手艺好。”
柳氏是办老了事的,自从做了相府的当家主母,大的场合倒也见过不少,是以把个姬冉出嫁的一应之事打理的妥妥当当。
灵儿这才拍了拍脑袋,讪讪的笑道:“我既然睡糊涂了,我们今日成婚。”话音刚落,又道:“你不会说话不算数,想趁人之危吧?”
灵儿听得人走了,也顾不得其他,仰面再次倒下。此时清溪也走了进来,二人忙忙的将小姐从床上拉了起来,诺儿道:“快别压乱了头发,你好歹再坚持一会。”
灵儿只觉得自己仿若那机器人般,人说什么便做什么。好不容易行礼完毕送入洞房,这才稍稍喘过气来。待听得四周没了声响,便把喜帕撩起一角看看房内既然没有人,心中一松,只把那喜帕丢在一边,仰面躺了下去。岂料突然听得一声轻咳,道:“王妃如此做恐不合礼数,还是坐起来盖上喜帕最好。”灵儿吓了一跳,不知道人从哪里冒了出来,忙的坐起身来左右查看,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俊俏女孩子正站在喜床一旁。因她始终一声不吭,自己刚才竟然没有发现她。可是听她言语竟不是那丫鬟该有的语气,倒是她是主子一般,心中十分不爽,只是初来乍到不好发作便老实的坐了起来将喜帕盖上。
吃饱喝足,灵儿这才打量起这婚房来,一对一尺高的龙凤烛将房内照的雪亮,满房间摆设了许多说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床前挂着百子帐,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铺上放着百子被,床上撒满了桂圆、红枣、花生。看罢除了觉得帝王之家毕竟豪华,既也没其他想法,又累了一日,头上的凤冠早上看着还觉美的不行,此时只觉得压得头疼,真心累赘。
衡王听完韩勇、韩猛的描述,心中忽然生出些对未来生活的担心,恐怕自己安稳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灵儿听她说的神奇,心中本不信,但看其情形已是上五十的年纪,头上却当真是一根白发全无,笑道:“今日麻烦嬷嬷,怎好再收您的礼物,该我谢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