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顿了一会,摇头道:“不过是些老毛病了,快让王妈来见我。”
柳氏急忙道:“可问清楚长相?”
柳氏听得此言,只觉头疼越愈裂,忙忙从床上站起身来,因一时用力过猛,头昏脑胀几欲摔倒。绿萍顾不得手中端着的燕窝,急忙过去搀扶,谁知满满的一碗燕窝又倒在了柳氏身上。这燕窝刚从厨房拿来,尚烫的很,柳氏直疼的‘啊’一声叫了起来。绿萍吓得几乎流出泪来,下跪连连磕头求饶。
果然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婆子已是在屋内等着,见柳氏进来,忙忙的禀告道:“老奴打探出王妃被刺那日有一个村妇打扮的女子从王裁缝那里买过一件白色的袍子。”
那婆子道:“经王裁缝描述那村妇穿着打扮半点也不像四小姐,不过听其口音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感觉,因为其说话不多,却很有礼貌,用的也是敬语居多,不过因为她始终用个丝帕蒙着脸,是以不能确定是不是四小姐。”
柳氏特意独自一人出来,此时见绿珠出来找自己,心知必然有事,便道:“我出来好一会了,也是该回去了。”说罢便任由绿珠扶着,主仆二人回得柳氏房内。
绿萍刚转身出去,适才出去给柳氏准备燕窝羹的绿珠却忙忙进来道:“夫人,瑞王府来人说王妃要寻死,让您赶紧去劝劝。”
轩文帝虽未醒转,但经宫内数位太医集合问诊,病情倒是暂时稳定了下来,并无大碍。是以各位皇子便轮流着陪在寝宫,朝堂之上的一切军国大事自然落到了身为皇长子的瑞王身上。
原这府内虽几个管事已是知道王妃受伤一事,但他们亦有失责嫌疑,故隐而不报。那其余的一般奴仆自然更不敢说,倒使得瑞王虽知府中遭了刺客,王妃受伤,却不知伤及眼睛。
柳氏告辞回去,只出了这书房的大门,那眼泪便哗哗的流了下来,便不去撞击的屋中,转身去了花园散心。边走边不由自主的思虑起自己这一儿一女来,在旁人看来自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得多少艳羡的目光。然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且说自己的那个儿子,不知为何素来有几分呆气,虽自幼寻了无数的名师教导,然如今已是过了弱冠之年,尚不见有半分长进。不说老爷对其恨铁不成钢,即便自己这个做娘的也是耳提面命的督促,可天资实在差强人意。
柳氏听罢,挥手让婆子退出去,只这些也是可以断定是雪儿没错。若是她还没有死,那么能知道梅妃被关了起来,又能即刻赶过来找冉儿寻仇,势必所居住的地方离京城不远。一日不除她,一日自己就不能安睡,柳氏只觉头疼欲裂。
小厮领命而去,不过片刻功夫,门外软帘轻晃,柳氏便走了进来。
待得出门却看到两辆外形很是精致的马车停在那里,灵儿随即道:“不如我们也雇一辆马车吧,比走舒服也快的多。”
柳氏这厢罚完绿萍,顾不得身上烫伤疼痛,又急忙赶往瑞王府。
柳氏恍惚道:“冉儿也是卧病在床,恐自身难保,还怎能服侍瑞王。”
好在胡蝶衣虽心思单纯,倒是不算固执,略一沉吟便道:“这也好。”说罢即朝马车走去。玉奴一向对小姐的决定不做异议,也跟着过去。倒是灵儿轻轻的舒口气,朝着白云天嫣然一笑,拱手示意拜谢,就差上前给个大大的拥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