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支吾着不肯言语,姬枫已是知道原因,拉着姬敏出去,只说天晚了妹妹年幼还是早点回去歇着的好。打发走姬敏,姬枫复又回得房间,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姬谦已是气得七窍生烟,手中一柄长剑将一张紫檀木的桌子砍的七零八落,地上跪着的几个下属见到个个吓得胆战心惊,无一人敢言。
这时清溪请的那几个无赖也赶了过来,他们哪里知道院子里是什么情况,几人卯足劲的拍门:“快点开门,你家掌柜的被人勾引,如今已是转进了县衙的大牢,还不去大牢喊冤,掌柜的可要人头落地了!”这一番吆喝,直惊得左邻右舍街坊邻居都纷纷亮起了灯,又那好事的还拿了灯笼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丁家的叔伯侄子也住的不远,此时更是没有不出面的道理,全拿了灯笼往丁家这般聚来。
丁家一家大小这才保全了性命,打开大门将各位近门迎进屋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估摸着丁掌柜此时还未回来怕真是出了事。若是真关进了县衙大牢,好歹活命是首要的,便推选出两个单子大点的侄子带了银两连夜到县衙去看望叔叔。
“打开门让她进去!”王大方很是开明。
“娘,您这是怎么了,娘,我是冉儿啊,您快看看我。”姬冉已是哭的泪人儿一般,拼命拍打着牢门上的锁链。
华氏自然高兴,母女二人由小丫鬟打着灯笼在前带路,不一会到得姬谦的卧室。此时王姨娘、姬枫、姬喻都已在旁边守着,姬敏也妆模作样的看了看父亲,又陪母亲哭了几声。待得众人安静下来,她年龄最小,便做懵懂状道:“怎不见夫人的,莫不是她去给父亲寻医问药了?”
灵儿别过衡王独自回至住处,那清溪便过来禀报道:“女婢今晚按照小姐吩咐找人到官府报案,如今那被抓的人都已是关押了起来,小姐还有何吩咐?”
“属下亦是不知怎么会半道杀出两拨人来,先是有人阻碍手下几人杀了丁家十几口,然后又有人大吵大闹丁家招来众人围观,情急之下只能撤离。”为首的一个壮胆说道。
华氏心中着急,也未注意到女儿这是从外面进来,只顾道:“听说老爷病了,王姨娘让人接了我去看看。”
坠儿急忙递了丝帕给二人,又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将各样吃食端了出来。柳氏已是饿了一天一夜,这牢房中的东西不是霉的就是酸臭的,她哪里咽的下去,以往这些个饭菜她不过也就碰碰筷子吃上两口,此时却是连筷子也顾不得拿,抓将起来就往嘴巴里塞,塞的太多,直噎的眼珠直翻,咳嗽不止。(未完待续。)
“回禀主子,丁家人连夜跑到县衙去击鼓鸣冤,说他们家掌柜是被人勾引才致犯下大错,虽是有罪,但亦不是主犯,知府大人已是连夜开堂审理此案。”
“柳夫人,可认得下官吗?”王大方端坐在牢门外,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
丁家老小此时还未得到消息,只知道当家的晚上到外面谈笔大买卖,是以全家早已安睡,只有丁家媳妇守着个油灯边做针线边等人。
忽然外面“砰”的一声响,好像是水盆被人打落在地的动静,丁家媳妇心道莫不是当家的又喝醉了,摸索着便要出去看看。这时一个黑影自窗口飞将进来,挥起手中长剑便刺将过来,丁夫人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喊救命,那剑被人“哐当”一声挡了过去。一时室内混斗起来,刀剑之声,桌椅板凳的碰撞之声,听之让人心惊。不仅室内,仔细听听外面的院子少则也有十几号人打斗。
姬敏从侧门刚溜进府里,顺着墙根往后院自己的住处去,正碰见自己的娘亲和小丫鬟往前面来,“娘,这么晚了,您做什么去?”
“冉儿莫哭,让你父亲救我,一定要救为娘出去!”柳氏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老泪纵横,抓住姬冉哭嚷道。
“找些人到丁家就说丁掌柜的是被柳氏勾引,让他们到官府去闹,这事情闹的越大相府越没法收场,到时候即便我们不出手,也够那妖婆子受的。”灵儿此次可谓是下了狠手,大有不灭柳氏不能消心中之恨的趋势。
王大方本还颓丧的脸上瞬间闪现光芒,“让她进来吧。”
话说姬冉的贴身丫鬟坠儿好不容易劝住了主子,这才让其消停些没有急着去寻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