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冉听的云里雾里,一会丽妃说坠儿忙着,一会梅妃又过来给自己报喜,这到底是卖的哪壶药,“姐姐有话便说,我这身子不适,王爷嘱咐了务必多休息,这些日子也劳烦梅姐姐了。”
“坠儿姐姐,啊不,小夫人,王妃正找你呢,你可否随奴婢去看看?”小叶探头探脑的进了厨房,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妃对奴婢好,奴婢自然领情,但是主子还记得红玉吗?她死的时候已是连个处子之身也未留得,而且不止一个人要了她的身子,您可以想象一下那种死法是何情景?”坠儿嘴角一丝抽动,两眼蔑视的望着姬冉,继而又踢了一脚破碎的鼻烟壶,响声吓得已是惊呆住的姬冉一个寒颤。
“王妃实在不该扔了别人送过来的那双眼睛,您不觉得那眼睛好生亲切吗?”说完这些,坠儿做了个挖眼的动作,忽而又笑了起来,把个姬冉吓得魂飞魄散,这才转身悠然而去。
坠儿将瑞王落下的香囊给其送了过来,瑞王便要其过来给帮忙系上,坠儿便大方的到得瑞王面前,拿着香囊在瑞王腰带之上手法娴熟的打了个漂亮的结。做好这一切之后,正想退至一边,哪知瑞王伸手将其一双小手握于掌心,“你这手十分的细嫩,倒不似那一般粗使的丫头。”
“你个小贱的奴才,竟然背着我勾搭王爷,枉我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难不成被狗吃了?”姬冉气得睚眦欲裂,只恨自己身子不争气,否则便要下来撕了坠儿才甘心。
“娘娘若是有事请快说,奴婢还要为王爷准备晚膳,不能奉陪太久。”坠儿抬手揉了一下额头,那面上神色却无半点惊惧。
“娘娘,您说那坠儿到底是何来历,怎就突然爬了上去,还吓得王妃得了失心疯一般嚎叫,实在是个厉害角色,我们是不是该防她一防?”宝珠端着个琉璃的果盘伺候梅妃用果子,便将方才探到的事情一一禀报了梅妃,随即又猜测道。
宝珠又递过去一个圆乎乎的杏子,昔日梅妃被关起来之时,她亦是被罚去干粗活,如今还能返回梅园,她哪里肯再坐以待毙,时时替主子着想也是替自己考虑。(未完待续。)
姬冉接过去一看,红纸黑字赤然写着“坠儿”二字。
梅妃慢慢站起身来,“妹妹这可就不对了,身为瑞王府正妃,岂有如此善妒的道理,王爷不过也就纳了个坠儿,你便气的这样,日后可怎主事服人!”一番教训,转身带着小丫头扬长而去。
原这大周规矩,那达官贵人之家,凡是纳妾必然将那妾室的名字用红贴表了归进族谱,可不办仪式,但是这个是万万不能少的。而今日瑞王幸了坠儿,不待其本人说,依照往日的规矩那下面办事的人必得依着主子的意思将事情办了,这也是情理之中。
“眼睛,那眼睛,我的眼睛......。”姬冉喃喃自语,仿佛魔怔了一般,突然瑞王妃院里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母亲,母亲......。”其声惨绝,让人不忍驻足。
梅妃斯文的的将晶莹的葡萄上一层皮仔细剥去,露出个碧绿的果粒,又将那果粒优雅的送入嘴中,含了一会才将籽吐在面前小小的精致的琉璃盅里,“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本也正常,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们只安然过我们的便好,至于王爷,他的心思怎会停留在一个丫鬟身上,亦不会停留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他要的很多,我们都给不起,只安静呆着吧。”
换好衣裳走了出去,瑞王抬头看了一眼,“让前面给你也做几身衣裳,快下去吧。”
丽妃这笑话也是看完了,临走不忘记卖个好,“坠儿那丫头我看着最是个衷心的,如今虽是被王爷收在房中,她仍是该伺候着妹妹,妻妾本便有尊卑之分,你又何苦生气,罢了,妹妹好生歇着吧,姐姐也该回房伺弄我那只聒噪的花头鹦鹉去了。”
坠儿自地上爬将起来,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处处触碰不得,强忍着将撕烂的衣裙整理的周正了,便欲悄然下去。
坠儿抿嘴一笑,自己走进里间按着瑞王所说打开衣柜,果然有几身女子的衣裙在里面,仔细看看正是王妃昔日所穿,一番挑拣,最终选中一套碧萝纱的长裙,这套算是几套衣服中最平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