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我用深蛭把他的血吸掉一点,那些最冷的血已经被吸出来了。”夏洛克的声音也是让人安心的舒缓节奏。
战斗的过程中吴忻一直控制着局面,几个敌人因为身上的灼烧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害,但是前面受的拷打可是不轻,能撑到这个时候完全是吴忻不肯认输的天性在发挥作用了。
“好了,可以了。”这个时候,艾尔兰牧师和小特里出现了。“杀了他不会削弱你真正的敌人,只会让他们的报复得到默许。”
它们正在吸食吴忻的血液,吴忻看着夏洛克把已经吸足血的那些扔到手边的缸里,再换上没有吸过血的。
凯文特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对水的渴望,依然连滚带爬地向着不远处的水缸扑过去。
没有披甲的吉格斯肩膀一直到胸口,都被火焰伤到,一个皮溃肉烂的可怕伤口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内维尔兄弟则惊疑不定,他们的手上都在剧痛,加上吴忻刚刚施法的动作语言和吉格斯的状态,他们心里都有点打鼓了。
凯文特的鼻子被砸塌了,不过他感觉不到多少痛苦,来自喉咙的灼烧感压倒了一切其他感觉。
吉格斯看着吴忻施法,加速冲刺想要打断他施法。
吉格斯最后几步冲得太快了,他无法调整自己的身体躲开或者架开吴忻的长剑,他只能攻击吴忻的身体,想要逼退对方。
“哼。”卡萨诺不愿意再继续这个问题。“对了,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个时候,凯文特已经醒来,吴忻低估了中坚武士的力量,他没有再去找水,而是从背后给了吴忻一拳。
“不错,唯智慧永传,我确信这就是术士传承的可能副作用。”夏洛克的声音满是虔诚。“请放心,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帮助他的。”
“他和那位存在的联系那么紧密,那位存在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他的灵魂自然会被重创,失去了记忆是很正常的啊。”夏洛克依然亲和从容的样子。“至于体温的变化,听你的描述,应该是剧烈战斗后的正常反应吧。”
吴忻的脖子上那股黏糊糊的感觉就是它们造成的。
“我爹是……………”
吉格斯只能一边被火烤,一边抵挡,这一次他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只能勉强保护自己的要害。
………………
吴忻正在思考他的立场,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然后就听到艾尔兰牧师一声惊呼。
凯文特不顾部下的痛苦,不断催促他们攻击,他对内维尔兄弟大吼大叫地,没有注意到从吴忻的手指上飞出了一团小小的绿色液体已经逼近了他的嘴巴。
虽然参与了不少吉格斯的恶行,他们能得到的好处实际上非常有限,而且吉格斯恶习极多,乱花钱到对上级的定期会费都要拖欠,对他们就更是苛刻了。
这个时候,维尔福也追了上来,“惊恐术”的效果已经过去,他恢复了理智。
“你的朋友很好,我让他在我的房间等我们。”先声明小特里一切都好,艾尔兰神甫接着指了指身边,对吴忻说道:“我一个人可没有把握能控制住局面,我需要帮助,才有把握从西格尔大法官的侄子手下救人。这位是卡萨诺骑士,警卫队队长。
“你又见过几个术士?我们的记录上有各种奇怪的术士,激发能力副作用千奇百怪,有的术士会不再喝水,有的术士需要整天泡在木桶中,有的术士会改变性别。”夏洛克的语气在说到‘我们的记录’这几个字的时候,有一个微微的提升,显得非常自信。“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我们的记录?”
他已经决定不再用供词控制吴忻了,他明白这样顽强的敌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吴忻的第三剑,砍掉了他的剑,然后跟上一脚把他踢在地上,身上如同被火烧的痛苦让他急需发泄,吴忻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要砍断他的脖子。
因此要他们一起欺凌弱小是可以的,面对任何意外,他们就士气可疑了。
“我没听清,你爹是谁来着?”
目光下移,吴忻看到了几条延生到自己肚子上的可怕长虫。
他刚刚打开门,就被追上来的吴忻一脚踢倒。
“我管你爹是谁。”
“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两位强大的红衣大主教一直轮流来这里呢。”夏洛克的声音又变回了那种充满自信和说服力的语气。“请你相信我,我们教会的记录是肯定没有错的,这里有一个罗马教会的秘密监狱,哪怕是西班牙王国统治时期,这里也囚禁着罗马教会的危险敌人,那位殿下一定被罗马教会囚禁在这里。只是这个牢房一定非常隐秘罢了,毕竟一旦泄露了他的行踪对于罗马教会是极大的灾难,哪怕真选教皇面对西班牙和奥地利的两位君主一起施压,也要头痛万分。”
食道中的粘膜在酸液的刺激下发出剧烈的痛苦。
卡萨诺沉默了一会,才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呵呵,智慧永传,希望真的有你们说得那么好。”
在吴忻倒在地上之前,卡萨诺骑士及时扶住了他。
刚刚就是他在凯文特的脑袋上丢了一块石头,击晕了他。
吴忻砸了凯文特两下,确保他无法反抗后,就拿起了他落在地上的长剑,然后也不和吉格斯废话,直接再次吟唱咒语。
这种生物和吴忻记忆中的水蛭很像,但是更长更壮,而且上面还有鲜艳的花纹。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说服吴忻。
“这位是切萨雷扈从,不过看上去很快就要成为骑士见习了。”艾尔兰神甫走过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吉格斯,确认他还活着。“如果不留下这个家伙的命,你们之间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别激动?你让我别激动?!他差一点就这样莫名其地死了!如果他死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虽然语气非常激烈,但是卡萨诺的声音依然显得中气不足的样子。“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像是从冰海里被捞起来,而且他似乎不认识我了。”
狭小的房间里,吉格斯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并且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嘶吼。
凯文特需要水,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的需要水。
虽然无法理解内容,但是他这一次他们都确定吴忻确实是在施展法术了。
他要直接把吴忻杀死,互助会有处理尸体的办法,一个扈从消失地不明不白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凯文特的父亲能搞定。
床边是送他上岛后,就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个夏洛克,他脸上依然带着让人觉得可亲的笑容,他正慢吞吞地把什么东西放到吴忻的脖子上。
他们并不是爱尔兰人,而是英格兰人,只是因为基恩、吉格斯长期得到法兰西人的支援而在英语组中处于统治地位,所以才服从他。
吴忻此时感觉自己马上要冻僵了,他说话时要全力以赴,才能看让自己不打冷战。
他咬牙忍耐着如严寒的折磨,举起吐着火舌的长剑朝着吉格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