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听到后喊:“我也去,卖钱卖钱。”
不知她说的不相信,是不相信田地被老爹卖了,还是不相信老爹不要她们了。
当年弟弟变傻,老爷子不也用过这样招数来挽救自家名声,只是说法不同罢了,否则女儿也不会嫁的那么好。
“那方丈大师不就是这样说的吗,你看看,福儿今天刚好,就这样机灵聪明,要不是带着仙气,怎么能这样厉害,你呀,这两天赶紧去静潭寺烧烧香,这可是你的造化哦,”太奶很是认真的嘱咐着,完全相信方丈大师的言论。
他愿意这样的话传出去,毕竟比说老楚家只会生傻子的传言好听,他信佛信了这么多年,楞没有让家里名声提高多少,这不得不说是因为家里有两个傻子的缘故。
看样子二姐要比大姐往外跑的勤,看她跟男孩们这般熟悉,也知道应该经历过很过场战事。
楚福儿不由得“咯咯咯”地笑出声。
虽面积不大,但碧绿清澈,水面闪着银光,倒映青山碧影,美轮美奂,水边长着大片的鱼腥草,有几个小孩挽着裤腿,正在割着。
“二十亩地能卖多少钱啊?”过了一会,楚慧儿又问。
二爷爷很听话的应声,快速将两个竹篓背上,然后又讨好地去抢慧儿身上的竹篓,慧儿没让他背,他又过来抢福儿。
她们这样表现是无言以对吧。
在这荒野里,唯一防着的就是二爷爷,可是二爷爷不知自己被嫌弃,看姐俩咬耳朵,他也跑过来学着咬耳朵,只是那姐俩挨着太近,他只能与楚福儿咬耳朵:“我想吃饽饽,你想吃吗?”
楚悦儿和楚慧儿都停住脚步,半响没有说话,然后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
楚福儿想哭,为老娘为这两个小人儿。
这些孩子年龄都不大,大的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小的则是三四岁,穿的都是灰扑扑的短褐,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与湖水对应的还有那漫山遍野的槐花林,大片洁白如玉的槐花,在翠绿的山峦中如梦如幻,仿佛是人间仙境。微风轻拂,片片花瓣翩然飘落,像花雨又像落雪,纯净恣意带着缕缕清香随风炫舞着。
楚慧儿惊讶的张大嘴:“好多钱啊,姐,你说那地真的是爹爹卖的吗?我不相信,爹爹挣钱回来都会给咱们买好吃的,就是福儿也没有落下过,卖了那么多的钱,怎么会不要咱们,”说完,嘟起小嘴,小脚踢了一下路边的青草,恨恨的说:“我不相信。”
“我不傻,我揍你们..”二爷爷吼完,就要冲上去,被楚悦儿拉住。
翻越过一个土坡,眼前出现个小湖。
其中个头高一些的男孩警告说:“楚慧儿,看住你家大傻子,别让他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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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慧儿用小手指着那个小男孩气愤地说:“春敦子,你个大骗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二爷爷将村口的大黄狗打跑了,却不给我二爷爷饽饽,你个大骗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自己跳出来蹦跶。”
“娘也有这个打算,想着明天早上偷偷做槐花卷子,让咱们去卖呢,你可别乱说啊,”楚悦儿趴在楚慧儿耳边低声说。
下了坡后,并没有往村里去,而是绕过小树林顺着田埂往西边走。
楚慧儿哽咽的问:“姐,你说爹爹还会回来吗?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啦?”
“那个死小子,就是被宠坏了,眼高手低不说,还自大的不行,让他出去吃点苦也好,磨磨性子,省的二十五六了还满脑子不着调的想法。”
老楚家大院正房堂屋里,爷奶也在谈论楚福儿清醒的事儿:“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那丫头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方丈大师说的那样?还是身上上了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就好了?”
“福儿,漂亮吧,这个时节,许多城里的贵人都来赏花呢,那槐花林里很平整,贵人们都带着桌椅板凳,在林子里念诗吟对呢,”楚悦儿欢快地在她耳边说着。
她轻轻的摇头说:“走吧,别理他们了,咱们抓紧割猪草去,晚了中午就没有饽饽吃了。”
好美...。
楚赵氏不高兴了,要是这样,那个贱人岂不尾巴翘到天上:“不行!不能这样说,否则她还不得翻上天去,那铺面和小院的房契更难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