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英国公府的前院宋晨书房,陈玉一脸怒气地站在那里道:“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一个七品小芝麻官骑到头上……..气死我了。”
太奶说:“老二家的刚好,老二这就躺下了,那边可又开始忙了。”
这天,楚福儿正在查看野葡萄的成熟情况,韩黑牛急匆匆地跑来找她道:“肖叔叔说,宋将军十一月中旬就要大婚,太奶说要准备礼品,咱们也该送点什么吧?”
爷爷正在洗澡,浴房里响起叫声,那是三叔帮着他洗头,每次都这样,只要三叔给他洗头,他就大叫。
“那杜希怀呢?应该也会被责罚吧?”陈玉兴奋地说:“要不我去太后那里敲敲边鼓?”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刚过完八月十五就到了月底,盛夏的傍晚,晚风习习,蛙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宋晨眸光一闪点点头:“嗯,既然是谋逆罪,肯定会有人往上反映,何况韩老将军还将衙门口的人都打跑了,那可是罪不可恕的,”他说完不由得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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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笑着道:“也不知怎么惹上那些人,那年大奶奶请的就是这些人去砸王小芽的家吧,现在她心里不知啥滋味。”
而且,左丞相像个跳梁小丑,迟早会被皇上收拾,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正因为这点,自己才会同意这门婚事,未来的英国公,一旦没有妻族的支持,想必皇上对自己会更放心吧。
终于清静了,楚福儿心里更是感激宋晨,她琢磨着该怎么报答他。
陈玉兴奋地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又叮嘱,让宋晨好好考虑他的婚事。
那天钱氏回去后就病了,发烧不说还总是呕吐,折腾了十多天才好。
“怎么又是杜希怀,他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陈玉咬牙切齿地说。
韩黑牛在三叔的房子里帮着熏蚊子,还跟楚慧儿说着什么。
楚福儿刚刚沐浴完,正拿着熏蚊子的蒿草,在院子里奔跑着挥舞着。
楚福儿猜测,应该是宋晨或是陈玉动的手,敢鼓动到县衙里,就要付出代价。
当时那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那些如狼似虎的捕快突然闯进来,还真是吓死人,后来才知,原来传出自家与罪臣勾结竟然是楚建业,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太奶每回一想,都会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这次他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怪只怪那个吴哲才,急于对他的主子表功,竟然不查探清楚,就莽撞抓人,皇上派人给韩老将军传了口谕,说明已经开始起复,没想到他竟然敢打皇上的脸,这次不用咱们动手,皇上就会收拾他,谁让他这样碍眼,”宋晨眉毛清扬地说,嘴角上扬显得心情大好。
宋晨将思绪拉回问:“慈溪县的县令你知道是谁的人吗?”
“韩老头真够倔的,竟然用一杆大枪将那些兔崽子打跑了,真是解气,这事是不是皇上已经知道了?”陈玉站在屋里来回踱着步问。
陈玉惊愕地问:“能吗?”
“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肯定气的快吐血了,”太奶忍不住笑起来。
宋晨白了他一眼冷哼说:“他是西山大营杜希怀的人,因为杜希怀的老家就是凤凰镇的。”
楚福儿心里有些难过,但只是一瞬,她琢磨一下说:“咱们将葡萄酒酿好吧,拿这个当礼物,另外再做些松花蛋送过去。”
果然,到了八月中旬,肖小晓又来报告消息,说那个县令被锦衣卫查出贪墨,已押送去了京城,那位师爷也被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