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将手里的圣旨一收,笑道:“娘娘,你也不要怪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还是赶紧投个好胎去吧!”
她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只觉得灵魂仿佛早就抽离了身体一般,若不是头靠在斑驳的红色大柱子上,只怕早已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轩辕彻,我不过是一个被你打入冷宫十年的女人,我在这冷宫之中本就自身难保,又何曾会杀了太子,这般没有水准的污蔑,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大阴国的帝王竟然会相信,到底是我错信了,错信了我们整整二十三年的感情……”
她满脸欣喜的正要开口,却望见他一脸嫌恶的表情。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却只换回了这一杯毒酒,轩辕彻,你好狠的心,我慕依瑾发誓在不与人为善,再不听信谗言。
她的目光含着无限的痛意,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狂笑愈发显得悲切。
慕依瑾只觉得自己说不尽的可笑,轩辕彻的声音如同一把钢刀,一刀刀的刺入她的心头,鲜血淋漓,隐隐有热泪从她干涸而又空洞的眼窝中缓缓流出。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这空荡荡的福寿宫里响彻了很久,站在轩辕彻身后的宫人个个都觉得浑身犹如站在冰天雪地一般心生寒意。
十年了,她待在这冷入骨髓的冷宫已经整整十年了。
慕依瑾脸颊肿的老高,嘴角鲜血直流,被打落的牙齿直接被她一口全吐了出来。
她轻轻的解开外衣露出身上那斑驳狰狞的疤痕,然后缓缓的说道。
轩辕彻目光冰冷的看了慕依瑾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她悠悠的转过脸,目光里全是柔情。
由于常年没有洗澡,身上像是长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将她这个遍体鳞伤的人紧紧的包裹起来。
再后来福寿宫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像是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一般。可是那些无助的眼神却深深的刻在了慕依瑾的心里。
站在他身后的李公公展开早就写好的圣旨,声音阴柔的响起。
当沉重的福寿宫的大门被人推开的时候,站在门外的轩辕彻便瞧见了这一幕。
福寿宫所有的人都被处了极刑,他们甚至没有被带到刑房,所有的一切就在她寝宫外的庭院里开始了。一时间整个福寿宫变得是血雨腥风。
毒酒,竟然是毒酒。
许是打的手疼,许是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许是再不想看到她,再不想想起曾经的过往,轩辕彻这才停了手。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她抬眼望着寝宫外被鲜血横流的庭院,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轩辕彻冷酷的面容让人心寒,“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也配拥有感情,朕若不是看在你这些年所做的事,你以为你还会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吗?朕已经封了你做皇后,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纵然不是你亲手杀的太子,你又如何能保证不是你的旧情人派人杀的,你以为朕是老糊涂了是不是,朕可以纵容你,但你妄想联合与他人毁我江山,朕却再容不得你。”
望着冷眼看着她的轩辕彻,她更加心痛难忍。
“庆历十年,我为救你被刺客连射十箭;庆历十五年为了让你心里踏实,亲手屠了整个慕家满门;庆历十八年为了整个大阴的将来,我更是将仇人的女儿送到你的榻上;轩辕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你登基之时曾许诺过我,若是你当一天的皇帝,我便是一天的皇后,可是如今你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对你的这几十年的感情付诸一炬。轩辕彻,你可对得起我!”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再次将毒酒端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