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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的将军,纪律严明的军队,整齐划一的步伐,沿街欢呼的人群……李莞看着眼前的场景,神情恍惚起来,记忆深处某些刻骨铭心的画面,呼之欲出。
“承蒙您看得上眼!”侯掌柜嘴上谦虚着,眼里却有几分得色,“我们写陋居,是请珠玑阁的毕师傅亲自设计的,来过的客人都说好。”
这隔间的窗户往外伸出一块窗台,上面垫了软垫专给人靠。李莞被她弄得痒痒,连忙笑着往后躲,靠到窗台上,侧着脸向后仰,发钗的珍珠串轻轻晃动,映衬着她明媚的笑脸。
李莞轻轻眨了眨眼,缓缓扭过头,用手扶着窗棂坐直身子,笑着说:“没事。”
“不会很久的,等我过了生辰,咱们就回葵园去。”李莞笑盈盈的看着她,“到时候,我天天把你带在身边,包你闲烦!”
李莞等人也不再看,小丫鬟上前放下窗纱,有小二端了精致的茶点来。
“你也不过才十七,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鹤望笑着摇头。
这样的画面,她曾经见过,只是……
鹮语这下才觉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挤到软榻上挠李莞的胳肢窝:“小姐惯爱取笑我!”
侯掌柜把他们安顿好,亲自奉上茶,才急冲冲的下了楼,吩咐小二让厨房准备茶点,还特意嘱咐用绘兰草的竹具。
“小姐。”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回过神来,看见鹤望担忧的眼神。
李莞没想到她会蹦出这么句话,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其她人也跟着笑起来。
鹮语戴着面纱,眼神平和的看着他:“掌柜的,今日辛苦你了。”
“真的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李莞嗔道。
临近午时,京城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像过节似的热闹非凡。
“真的没事吗?”
写陋居的二楼,说的是雅座,实际上是一个个小隔间。从楼梯上来,隐隐有水声。一扇两人高的素绫屏风竖在楼梯口,上面绣了一间茅屋,几株桑树,空白处是一首诗: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白日掩荆扉,对酒绝尘想。时复虚里人,披草共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
“我没事。”她镇静道,脸上波澜不惊,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郁。
一阵清风吹来,扬起纱帘。帘外车水马龙,帘内笑语不断,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男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是不错。”
“两位,里面请!”
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大厅里一个青袍书生正在南面的台子上说书,讲的正是“骆城之战”,每到精彩之处,台下就一阵叫好声。几个店小二来来往往的端茶倒水,忙得脚不沾地。
李莞出来了大半日,是觉得有些乏了:“回去吧。等大哥回府,还要去母亲那儿用晚膳。”
大家就跟着小二上了楼。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少年献宝似的对深衣男子说到。
不一会儿,队伍渐渐靠近写陋居。骑在马上的将军,头盔遮了半个脸,纹丝不动的坐在马上,自有一种不凡气势。身后的士兵全都昂首挺胸,庄严肃穆,和街道两旁嘈杂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年本没指望他回答,愣了一下,大笑着对侯掌柜道:“哈哈,侯掌柜不得了啊,俞公子可是极少开口。”
大家这才又开始说笑。
有些东西,她知道回不来了。
“不敢,不敢。”掌柜的恭声道,亲自送她们到门口。
李莞被闹得不行,连声求饶,鹮语这才住了手。李莞把手背按在额头上,缓着气,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侧过脸,不期然撞进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欢呼声更高了,远远的传开。
“哎呀,小姐!”鹮语想到自个儿没事总跑出来玩,不由脸红,跟鹤望一道扶着李莞往外走。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前几日跟我说,翠烟湖旁夜市的糖人好看又好吃,赶明儿也想开间铺子,”李莞挪揄道,一指头弹鹮语额头上,“专做糖人!”
鹤望好笑的瞟了她一眼:“你当耍猴呢!四皇子是来当质子的,又不是囚犯。”
西番国的四皇子乃是皇后所生,还不及弱冠。本是金贵之身,如今却要受制于人,两国交战本不是他的错,却要他承担后果,真是命运弄人。
肃静的军队由远及近,最前方是一位穿黑色铠甲的将军,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应该就是大将军屈复了。跟在他身后的是穿银色铠甲,骑黑马的副将,再往后,几个骑马的士兵围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就是队列整齐的士兵。
大家笑得更欢了。
鹮语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应该是的。”鹮语答道,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好奇,“我还以为是押在囚车上呢,没想到还有马车坐,都看不到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