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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得了信,让安妈妈在门口迎她。
荀礼道:“里面是五百两的银票,足够赔你的箫了。”
周观面色颇为凝重的递给她。
在场的人闻言不由冷汗直流,堂堂金弩营有册可寻的腰牌,这么不小心就能被掉了,然后这么恰好的被人捡着?
周观低眉顺目的跪坐在门口的位置。
“咱们继续赶路吧。”
“你这女人简直得寸进尺!荒郊野外的,我们上哪儿赔你支一模一样的箫,我看你是存心找茬!”霍澜呵斥道。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听荀礼大喊一声:“霍澜,这里交给你了!”
丫鬟婆子鱼贯而出。
霍澜早已不耐烦了,闻言立刻道:“遵命。”
李莞看着手里的牌子不由扶额,她这运气……绝对是开挂的节奏!
李夫人就对屋里服侍的人道:“都出去吧。”
金弩营与银扇卫一武一文,有点类似国家安全局,独立于六部之外,由皇帝的亲信掌管。说的好听点是朝廷的监察机构,实际上就是特务机关,专门负责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进了屋,李夫人和李老爷坐在铺着猩红色锦垫的炕上,看见她进来,李夫人忙道:“快来坐!”
周观估计是关于刚才的事,没有迟疑,立刻从马背上跳到马车上,寻芳掀起车帘让他进来。
“你们……”
顷刻间,两边的人就兵戎相见。
李莞看了看绑的像死猪的几个人,满意的点点头。
黑衣人连忙噤声让到一边,一人策马缓缓上前,身姿笔挺,黑色披风里隐约可见绛紫的衣边,面容掩在兜帽里,只看得清半截白皙光滑的下巴,给人一种肃穆诡谲的感觉。
李莞靠在车厢内沉思片刻,掀帘对周观道:“上来说话。”
护卫们整好队形,一行人继续朝着京城出发,只是速度快了许多。
啊?霍澜猛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后颈突然一痛,晕了过去。
周观会意一笑:“明白。”然后和几个护卫一起,把那几个黑衣人一起打晕了绑到了树干上,连他们的马一起拴在旁边。
霍澜直直的站在马车前,兜帽已经被摘下来了,露出一张铁青的脸,双眼狠狠的瞪着李莞,似有火在烧。
李莞环顾四周,指着远处的几棵树道:“绑那儿去,其他几个也一样。”然后压低了声音,“注意点儿,别绑死了。”
“是。”
周观迟疑道:“小姐身边怎么能没有人保护呢,还是把暗卫留下来吧,万一金弩营的人想对您不利怎么办?”
然后为首的黑衣人突然策马奔向路边倾斜的山坡,马冲上山坡,快要滑落的时候马蹄突然一登,竟然直接从两辆马车上飞跃而过,稳稳的落地,奔腾而去。荀礼和其余两个黑衣人有样学样,紧跟其后。
“腰牌?你说这个啊?”李莞诧异的拿起那块铜牌晃了晃,满脸无辜,“上面又没写着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你的,说不定是金弩营的哪位大哥不小心掉了,恰好被你捡着了。”
一晃神,几人已只剩背影。
李莞一点也不担心,今天跟着她的人都是葵园的护卫,荣伯千挑万选送来的,她对他们的能力很有信心,她只是有点郁闷,竟然让那几个人从自己眼皮子低下跑了。
“可恶!”李莞忿忿然,对马车旁的几个护卫道,“你们也去,把人给我一个不落的绑来!”然后“唰”得放下车帘。
李莞对几个丫鬟道:“寻芳跟我去见母亲,其他人回残荷馆。”然后去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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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霍澜的脸是黑到底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给我递个信,我好派人去接你。”李夫人嗔道,见李莞面带忧色,诧异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放心吧。”李莞微微一笑,“我猜今天那个领头的多半就是金弩营指挥使,申国公俞奉尧。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了?李家可不是吃素的,我父亲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我却是正儿八经的闺阁小姐,金弩营的人若是没有铁证,休想对我怎样。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
她不屑的冷笑了声,道:“把那个叫霍澜的带过来。”
“你这女人……”霍澜实在被她搞得无言以对了,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得他额头青筋毕现。
“小姐,人都绑好了。”窗外传来周观的声音
李莞给他们行了礼,坐到炕前的锦杌上。
这下她对外面几个黑衣人更是恨得牙痒痒,隔着车帘朝外面瞪了一眼:“看我不让他们脱层皮!”想到这儿,感觉心里的气顺多了,接过寻芳递过来的水壶畅快的喝了一大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分明有事。”李夫人关切地看着她。
周观就叫人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霍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