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闾丘蔚脸色大变,看向她的眼神是七分惊愕三分戒备。
“找我有什么目的?”
然后带着寻芳青冽去了后院。
“你不用跟我兜圈子!”李莞打断他的话,“直接说重点。”
她偏了偏头,唇角绽开一个微笑:“没问题……”看到闾丘蔚眼睛一亮,接着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莞淡淡一笑:“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顺手。”闾丘蔚沉声道,“我知道你怀疑我,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救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刚好碰上了帮你一把……”
话还没说完,店门口停下一辆黑漆雕花的平头马车,随行的丫鬟扶下一位穿藕荷色袄裙的小姐。
太子?
“做好了,做好了!”翠深满脸是笑,上前虚扶着李莞的手臂,“您来的正是时候,不然我们都要亲自送到府上去了。”
“哦。”李莞笑眯眯的瞅向她,“姑娘这么殷切,看来这次的衣服做得十分漂亮了。”
李莞扫了闾丘蔚一眼,他正审视的看着她,表情中有几分谨慎。
碧深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眼里露出惊惶:“那天晚上,我跟绣娘们讨论花样子,大概戌时回的屋。梳洗过后,我就准备歇息了,刚要吹灯,窗户突然开了。我以为是风太大,也没在意,就走过去关窗户,这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外跳进来勒住我,用刀抵着我的腰,威胁我不准喊人。”
午时的街道,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大康未曾立储,他指的应该是西番太子。李莞有片刻惊讶,她本来以为受伤是戈羿演的苦肉计,没想到竟然是西番太子指使的。看来西番太子还真的很忌惮戈羿,竟想让他死在大康,既能除去心头大患,又把自己给撇干净了。
“您是我们这儿的老主顾了,给您做得东西自然是要费些心思了。”翠深的眼睛往周围扫了一圈,扶着她往里面走,“咱们先去试试看吧。”
不过几息,内室的门帘一挑,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披着件石青色的外袍,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略显苍白,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配上他锋利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威慑感。
想空手套白狼,也得看我愿不愿意配合。
她抖了一下,继续道:“我以为遇上了抢劫的蟊贼,心里十分害怕,就跟他说,屋里的金银珠宝都可以给他,要银子也行。但他却说‘我知道你认识李莞,也知道你们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我不要你的钱,只想让你带个信给李莞,你若敢反抗我就杀了你……”
大厅里的客人不由侧目看了她们两眼。
一坐下来,李莞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把事情跟我说一遍。”
她面色颇为憔悴,看得李莞心生愧疚。
碧深他们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平静日子,这回为了她的事又被扯进风波里。
碧深点点头:“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说我们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叫我老老实实按照他的吩咐做,否则他就算死也会拉上我们做垫背的……”
李莞坐到桌边:“把人叫出来。”
想得美!
闾丘蔚看着李莞脸上笃定的表情,迟疑道:“……什么条件?”
那屈复和俞奉尧知不知道所谓“盗贼”是两批人呢?
他极力压下心头的屈辱感,一五一十道:“刺杀殿下的人是太子派来的,他们现在也在京城。我们出不了城,他们也一样。希望你把人揪出来,交给大康皇帝。”
屋里也有个警戒的人,看到他们进来低声道:“人在内室。”
李莞挑眉:“那为什么调查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莺压低声音道:“那人又问莞小姐怎么还不来,碧深姐姐让你派人去李府看看。”
她的院子虽然在最后面,但紧挨着绣娘和裁缝的住处,门口确实不适合说这种机密的事。碧深点头,和李莞并肩进了屋。
小莺一脸惊喜的低呼:“莞小姐来了!”
一个粗使打扮的男人正在院角的井边提水,听到脚步声,脸上露出防备的神色。看清来人后,他面色一松,放下手里的水桶朝李莞行礼。
李莞气定神闲的坐在他对面喝茶,感觉到他的目光,眼底闪过轻蔑之色。
闾丘蔚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姑娘!
碧深得了消息正等在门口,看见李莞她眼睛一红:“您终于来了……”
闾丘蔚沉着脸坐到她对面,眼神锁定在她脸上:“李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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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莞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