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一声,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耳边响起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人揽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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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眼一看,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抵在匕首前,帮她挡住了致命一击。
“你先冷静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李莞猫着腰,专挑低矮的树丛钻,洁白的牙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
*
“霍澜!”董临之喜形于色,“怎么是你?”
“书院这两天人多又杂,小姐万一遇上登徒子,或是被蛇虫什么的咬伤了可怎么办啊!”
不行,她得跑。
撷芳是卯足了劲儿要把事情闹开,自然不会听他的,依然蹲在那儿哭得伤心。
不过小姐在哪儿?
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回头一看,那人已经追上来了。
俩人没走多远,离他们二十来步的地方已经有清晰的说话声。
“我们先去找找看。”范惟劼招呼大家一声,然后看着撷芳,“你也先别顾着哭。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和我们一起去。”
那人面色出现一丝松动。
李莞紧紧拽着双手,脸色慢慢镇定下来。
没了树枝的遮挡,那人很快就追上了她。
该死的,金弩营的人怎么还不来!
察觉到李莞的目光,俞奉尧低眼看了她一下。她莹白的小脸正靠在他胸口上,发髻散乱,脸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无端多了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不少人被吸引过来,围在游廊外指指点点。
“你怕什么,要是我骗你,你大可以立刻杀了我。”
净松应声而去。
书院里怎么会有人打斗,竟然还动用了兵器。
撷芳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由斜眼瞪了他一下。
李莞微微侧头瞥了那人一眼,突然往旁边的林子里蹿去。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董临之笑着道。
这时周围的响动越来越近了。
隐隐有刀剑声传来,范惟劼等人大惊失色。
一晃神,后背又被人趁虚而入。
“世子!表少爷!”她深提了口气,大喊一声,满脸担忧的冲过去。
董临之看到她面色一喜,应该是救兵来了!
撷芳见惯了他牛哄哄的摸样,乍一下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狠狠惊讶了片刻,随即又有点庆幸,不是小姐就好……
心口猛地窜上股邪火,该死的俞奉尧,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他们上辈子有仇吧,不然他怎么老是这么粗鲁啊……亏她刚才还有点感激他来着,屁!
那边俞奉尧已经和那人交上手了,只见他手持长剑刺过去,那人侧身避过,匕首脱手而出朝他掷过去。
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想活了!
有个穿棕色短褐的男人挡在董临之身前,护着他退到一边。
那人怀疑的看了她两眼。
反正也藏不住了,她索性顺着篱笆猛跑起来,边跑边高声喊“救命”。
“我……我……”撷芳一副磕磕巴巴的样子,嘴唇直发抖。
扯到腰上的伤了,她忍不住低低的骂了声粗口。
她把裙摆全部抓在手里,凭着感觉朝人多的地方跑。
李莞继续道:“这里我很熟,我知道一条通往后山的偏道。”她面不改色的说谎话。
身穿象牙色织金锦袍的董临之,正与三个手持软剑的男人缠斗。他用平常那把从不离手的折扇左挡右挡,手臂和后背都挂了彩,勉强与对方打个平手。
撷芳捂着脸,透过指缝观察周围的人。
撷芳连连点头,抹着泪站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那人的脸色越来越急躁,李莞感觉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就在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旁边的林子里突然跳出几个人。他们围上去帮着董临之阻击那三个软剑男,眨眼间局势就逆转。
那人脸色一变,连连后退。
“什么叫不见了?”范惟劼瞪眼,“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
“表舅也来了?”董临之完全是惊喜了。
撷芳懒得搭理他,装作六神无主,泫然欲泣的看着范惟劼:“世子,我们家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