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把捂住她的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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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青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眼带得意道:“彤姨娘不是想向国公爷喊冤吗,我特意留空子让她们钻。国公爷最厌烦内院的侍妾闹事,彤姨娘敢自己撞上来,哼!”
她正色对雅青道:“待会儿不管半芹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我来应付。”
寄柔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柔声道:“待会儿顺便让太医看看你的脸,肿的这么厉害,可要好好治。”
“把人带进来。”俞奉尧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朝里走。
雅青想跟上去解释,被寄柔一把拉住。
立在俞奉尧身后的两个小厮立刻上前拖着半芹朝外走,她奋力挣扎:“国公爷!奴婢冤枉啊,奴婢……”
俞奉尧脚步一顿。
“你还敢狡辩!我要见国公爷!”彤姨娘说着就往外冲。
她附到雅青耳边小声问道:“你知道国公爷为什么罚我吗?”
她说完就朝俞奉尧磕起头来。
下午彤姨娘和薇姨娘跑到嘉佑堂大闹,被寄柔姑娘用雷霆手段收拾了一番。薇姨娘撞破了头,正躺在床上养伤,彤姨娘被照规矩是要在屋里思过的,半芹是她的贴身丫鬟,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跑到这儿来难道是想喊冤?
俞奉尧放下茶盅,朝净室走去:“寄柔,办事不利,罚半年月例。”
嘉佑堂是个三进的院子,原来是历任申国公世子的起居处,俞奉尧袭爵后依旧住在这儿,反倒把正院搁置到一边。
寄柔定了定心神,温声回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寄柔姐姐,雅青姐姐,国公爷叫你们呢!”小丫鬟在门口禀道。
两个小厮上前拉着半芹的手臂,把人一路拖进了正厅。
“是。”
“薇姨娘的伤怎么样了?”
“至于这丫头,杖责二十大板。”
嘉佑堂已经亮起灯,门口种着棵百年的老槐树,树影印在宽敞干净的石板路上,有种幽深静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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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柔跪下去,继续道:“俩位姨娘擅闯嘉佑堂,奴婢照规矩送她们回听雨轩思过。奴婢并没有软禁彤姨娘,只是怕姨娘寻死才不得不把姨娘拘在屋内,请国公爷明鉴。”
半芹听她亲口承认,心里松了口气。
雅青垂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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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芹心里“咯噔”一下,急切的脚步猛地停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冷静下来,口齿清晰道:“今天下午我们姨娘和薇姨娘来嘉佑堂,想给国公爷请个安,可惜您不在,两位姨娘就想等您回来。谁知寄柔姑娘说没有您的吩咐,姨娘擅自进入嘉佑堂已是不合规矩,不能留在这里,叫婆子赶我们出来,推搡之下,薇姨娘撞到柱子上当场昏了过去。彤姨娘一时情急与寄柔姑娘起了争执,寄柔姑娘竟然让人堵了姨娘的嘴,把姨娘绑回了听雨轩,还叫人守住院门,不许姨娘出门。姨娘不堪忍受这样的侮辱,想跳井自尽,雅青姑娘就把姨娘软禁在屋子里……国公爷,我们姨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您可要为她做主啊!”
绕过一座太湖石假山,就上了嘉佑堂前的敞道。
其实他用不着照灯也看得见路,之所以让小厮提盏灯,是为了让府里的人看到他。
“她说的可是实话?”俞奉尧问寄柔和雅青。
俞奉尧坐在那儿,手里端着青花瓷茶盅,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
她们对视一眼,使劲拽住半芹的手臂把人往外拖。
雅青满脸疑惑,不过她一向对寄柔十分信任,就点了点头。
寄柔姑娘特意嘱咐过,绝对不能让听雨轩的人出现在国公爷的面前。
“国公爷!您可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半芹使劲甩开她们的手,直直朝着俞奉尧的冲过去。
俩人一起去了正厅。
俞奉尧看了她们一眼,对半芹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俩人不由在心里嗤笑,嘉佑堂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太后娘娘赐的妾侍也休想在这里撒野!
雅青懵懂的摇摇头。
雅青冷着脸瞪向半芹,说得好像她们一点错都没有一样。
国公爷不是已经惩罚彤姨娘和薇姨娘了吗,为什么还要罚寄柔,寄柔又没错!
那两个婆子上前来押住彤姨娘的手臂,把她拉到椅子旁,按着肩膀让她坐下。
“可是她们毕竟是姨娘,你名不正言不顺的,难免落人话柄,否则今天彤姨娘就不会说你以下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