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道:“小姐放心,刚刚吕啸拿了点伤药来,容四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人还昏迷着。”
她接过手帕正打算擦汗,外面突然响起车夫的惊呼,随即只听马儿一声高高的嘶鸣,马车猛地朝旁边一拐,停了下来。
车夫应了声,鞭子抽的更勤,马车速度又快了许多。
寻芳和撷芳悲痛的侧过脸,她们的双手紧紧拽着李莞的衣边。
她张了张嘴,艰难道:“木牌……我……我的木牌不见了……”
霍澜站在旁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在瞬间就像花般凋零的李莞,突然想起她刚才在水下刹那间绚烂的笑容,满足,幸福,充满期待……
“您放心,咱们一定能请到章太医的。”
“再驶快点!”安妈妈掀开车帘对车夫道,神情十分焦灼。
原来霍澜为了救她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静静的望着湖面,眉间的戚色是如此深刻,夜风吹乱的发丝拂过脸颊。
“刚才……是霍澜?”
“是。”
“孙二,你怎么架的车?”安妈妈撞的一阵头晕,不由厉声呵斥道。
撷芳正想问她要不要再喝口水润润嗓子,突然发现她捂着胸口全身僵硬。
“木牌不见了……我的木牌不见了……”李莞喃喃道,神情难掩慌乱,“一定是刚才掉水里了,一定是!”
安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李莞抬头张望了一圈:“……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寻芳看在眼里简直心惊胆战,强笑着道:“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李莞咳了几声,感觉舒服多了。
没过一会儿,马车就驶进了离如意巷不远的九里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马车在宽敞安静的街道上飞驰。
就在荀礼犹豫着要不要求个情,让霍澜伤好之后再领罚时,李莞醒过来了。
宫禁森严,章太医既然在宫里,一般人是肯定见不到的。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开始猛咳。
想到这儿,安妈妈感觉更急切了,她又催促道:“孙二,再快点!”
原来皇上宠爱的刘贵妃自九皇子夭折后就缠绵病榻,前段时间病情又有反复,皇上特命章太医进宫日夜守候,照顾刘贵妃的身体。
她往旁边扫了眼,见霍澜好端端的站在旁边,暗暗松了口气。
“我把木牌弄丢了……我把木牌弄丢了……”
小丫鬟掏出手帕递给安妈妈:“妈妈擦擦汗吧,伯府马上就到了。”
李莞低下头,眼底的怅然一闪而过。
李莞慢慢抬起头,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她摸了摸胸口,眼里露出仓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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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鞭,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李莞这才看到他背上的伤。
“妈、妈妈,不好了!”车外传来孙二惊慌失措的声音。
安妈妈额角生汗:“咱们得快点到伯府,请大夫人想办法寻章太医给小姐看病才行!小姐都病了五天了,一直说胡话,药也喂不进去,夫人都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