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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见外了,着儿很可爱,就跟我自己的弟弟一样,他亲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正想跟报喜的婆子仔细问问凌家的情况,眠月过来说李莞醒了。
听了这话,李夫人更觉得他的学问扎实,对他言语中的从容十分赞赏。
李夫人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夫人笑着点头,顾夫人久居别院养病她是知道的。
她本来想问问顾成昱,家里的长辈知不知道人参的事,但转念一想,他向来稳重,行事肯定十分周全,如果她问了,岂不是会让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还是别问了。
守门的婆子识相的掩上房门,站到院子中间,好让她们说体己话。
正值盛夏,池中的荷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婷婷袅袅,美不胜收,让人一看就满心怜爱欢喜。
这房间虽然不大,但还算干净。她们在这儿,除了不能随意出房门,衣食用度跟往常一样。
她走到窗前,顺着李莞的目光看出去。
既然如此,现在也不必为难她们。
“他最喜欢看她在湖心亭跳舞,说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红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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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辛苦了!”远芳笑着朝她点点头,“我来给寻芳撷芳送换洗衣裳,劳烦您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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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吩咐把她们关进柴房,但安妈妈知道她是气昏了头。
守门的婆子立刻迎上去:“哟,远芳姑娘,您来了!”
遥月默默的替李夫人推开了槅扇门,李夫人急切的走了进去。
顾成昱在她欣赏满意的目光中笑得更谦和。
惟月今年十六了,嫂嫂一门心思想给女儿找个好夫婿,看来看去都不满意,她还以为会再拖上一年半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了。
当时李夫人正在花厅里见顾氏派来的人,范惟月定亲了,对方是嘉兴凌家的长子。
“有风的时候,她会在湖心亭跳舞,穿着红裙,衣袂飘飞……”
话题转的有点突兀,不过顾成昱想到李夫人与武安伯府的关系,觉得她问这事也算情有可原。
“读书也需要劳逸结合,我教着儿吹埙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正好能放松放松,您不用担忧。”
“没有风。”
空阔的房间里很安静,窗棂开着,窗外阳光灿烂,窗内孤寂冷清。
李莞拧起眉喃喃道:“没有风……没有风……为什么没有风……怎么会没有风呢?”
“每次她跳舞的时候,他都会在旁边奏琴助兴……他的琴音与箫声一样好听,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琴声才是明快的,没有刻意的收敛,也没有隐忍的忧愁……”
不知怎的,李夫人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反反复复,她固执的低声问着为什么没有风。
李夫人这段时间所有心思都在李莞身上,乍一下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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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