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愕然地看了看林铮,又回头无助地向棠儿望去。
那几名护院作势又要来擒拿林铮,一旁的棠儿柳眉一挑,紧张地叱道:“休得胡来,他们俩又没有犯事,干嘛绑他们?武护院,你要绑人,也得说出个理来。”
可是眼下,库房里接二连三的丢了东西,几次累积下来,好像也是蛮大的一笔钱数了。武护院倒是尽忠职守,屡屡加派人手守卫,可效果……基本等于没有,连大小姐精心设计的石砌库房都没用,真是太奇怪了。
像是想到什么,棠儿马上质问道:“武护院,上次之后,你们不是已经加强戒备了吗?这才多长时日,怎的又遭了贼?”
林铮却使劲一挣,身形一闪,便泥鳅似的挣开,再转眼一看,张二礅已经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像个超大号的人肉粽子。
武大奎神情一滞,对啊,这我咋没想到?这家伙没有作案时间,这么简单的推断,我咋就给忘了。
武护院恶狠狠地瞪了林铮一眼,冷冷地道:“棠儿姑娘,库房里又丢了东西,你也知道,已经不是头一回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位儒衫老者便是傅府管帐的刘管事,此刻他脸色有些凝重:“铜子倒是一贯未少——莫说一贯未少,只怕是一枚也没少,金器也没见丢,倒是上回杜公子送的论语玉烛,连壶带筹全被偷了。”
林铮嘿嘿一笑道:“袜,胖子,相比起一些蠢物来,你真是太~~~聪明了!蠢物之所以是蠢物,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是蠢物,还整日抱着个手,自以为是。”
“谁敢?”林铮大吼一声,“谁是蠢物?我看你便是傅府第一蠢物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都什么时候了,还瞎子一般地乱转?这个林铮确实是新来的,明显不是他偷的东西,还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做什么。”
他故意把“我们”二字咬得很重。其他跪在地上的家丁都知道什么叫唇亡齿寒,一听他这话,哪有不明白的,眼下是王二,下一个挨板子的很可能便是自己了。这下王二带头哭诉,他们一个个急忙也都呼天抢地地叫起来,纷纷附和着王二。
武大奎想了想道:“三个月前。”
说不过便打向来是他的风格,武大奎一个欺身上前,便要来擒林铮。
守在门口的一名守卫很快上前,搜过他的身子,确认没有带出任何物件,儒衫老者这才关上内部的那扇石门,将钥匙交还到守卫手中,然后再用手中的另一把钥匙再次把库房的外部石门也紧锁起来。
地上便有几只蚂蚁在辛勤地劳作,他真想把自己的邪恶想法马上付诸行动。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位武护院凶神恶煞一般,比王二狠多了,让他们狗咬狗,自己做做壁上观,也是一件美事。
说到大小姐,武护院冷冷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温情,林铮看在眼里,心里对这位大小姐也有些好奇起来。这些天来躺在床上,天天听张二礅唠嗑,也曾数次说起过傅家这位大小姐,据说她不但是个会做生意的女强人,还是巴东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来提亲的公子哥那叫一个多,简直踏平了傅家的门槛,可这位大小姐眼光忒高,愣是一个也瞧不上。
众人回头一看,库房的石门缓缓拉开,石门和地上的石板相摩擦,发出刺耳的轰隆声,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约摸五旬出头的儒衫老者穿过两扇石门,正从里面走出来。
她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与大小姐二小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在这傅府之内,名义上虽说只是个丫鬟,地位却是极高,有什么差事,也都是经由她之手,再交到家丁手中完成的,所以对这帮家丁,她是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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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来真的,林铮正要闪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断喝:“住手!”
见棠儿左右为难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林铮也忍不住问道:“棠儿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武大奎?叫武大郎得了。你污我偷了府上的东西,这明眼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荒唐至极,可笑你还自以为是,不是蠢物是什么?”